思都是白费了。”
覃逊这是一句大实话。
他可不是一定知恩图报,什么时候都先是以自家的安危为重,凭他的火眼金睛,哪能看不出自家孙女这回不是在耍花腔,臭丫头是真干得出跟晏迟同生共死的蠢事,而且也绝对有“出卖”他的狠心,又就算臭丫头是吓唬他,晏迟的本事,安全脱身十之八九,要到时让晏迟知道了他在危难时没有伸出援手……
收拾起王家来更加不会手下留情不说,也不用指望晏迟会高抬贵手放过老妻了。
覃逊站住脚,眼睛一瞪:“不要再有隐瞒,我必须知道所有的事才能替你拿主意。”
芳期赶紧把情况如实汇报。
覃逊捻了会儿胡子,冷哼一声:“你这丫头还算聪明,不像辛遥之一般蠢,要不然哪怕无端神机妙算,这回可被你们两个坑死了!司马修是什么人,掌管着皇城司察部,他行事能有这么不警慎?皇城司的察子能如此轻易的被套出话来?”
“可要是司马修根本没逮获鲁理壅,他为什么敢在这时冲晏郎发难?”
“他有什么不敢的?哪怕计策落空,官家还能将他治罪?且荧惑守心……无端占断十月必生荧惑守心之异,可现在十月还有多少日?还有两日十月就过去了!!!司马修赌的就是这时,哪怕你们没有中计,只要荧惑守心未生,宫里宫外都未生变乱,无端同样会难逃罪责。”
覃逊说完终于坐下,把事情前前后后的挼了一遍,越发笃定了:“无端布的局,且怂恿了官家弑父弑君,他怎么可能让鲁理壅这么个关键人证继续活着?他虽没告诉你们,正说明告不告诉都无关紧要了,鲁理壅早就被他灭了口,司马修还能上哪儿逮活口去?!
司马修应该笃信荧惑守心的天象不会再发生,他之所以这般笃定,应当是无端设下的圈套,那就说明无端肯定有把握,虽十月只有两日三晚了,但就在这两日三晚之内,异像必定会发生!”
这点芳期是可以确定的,平行世界改变的是人事,不会是天象,既然原生世界确定发生了荧惑守心,那么在平行世界也必然会发生此一异象。
“那我们,真的就什么都不用干?”
“我相信无端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原本我们可以什么都不用干,不过嘛……”覃逊微眯着眼看向芳期:“他要是真有十成把握,就不会为你和赵氏女安排好后路了,其实无端的生死,说起来是在官家的一念之间,而官家现在会受什么牵制呢?”
“舆情。”芳期判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