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已经落得被软禁的下场。
他不确定司马修手上有无真正的杀手锏。
但不论有无,他都得在预定为无的基础上作准备。
现在他其实只能听天由命,因为他的救命符,荧惑守心其实仍然有百分之一的机率不会发生。
他想得更多的是芳期,事先他甚至替芳期起了一卦,卦象虽不是大凶,但也难以保证吉安。
如果他能更冷静些其实可以做出更加准确的占断,不过他明白越是关注的人,越是难以占断这人的命数,俗话所说的卦不占己,其实不是不能占,则是占不准,一个人不能彻底脱离俗世,心绪多少会因己身祸福所乱,可一个人要真能彻底脱离俗世,也需不着占断己身的祸福了。
那丫头应当会理智抉择的吧。
这天,晏迟终于等到了羿栩真正的召见。
他起身时膝盖有些胀痛,这破殿院未设火墙,也没人给他送炭烤熏笼,光用衾被捂着无法抵御寒凉,他的腿疾又有发作的征兆了。
晏迟行走时,不得不放缓了脚步。
怎知来传召的宦官却会错了意,想着晏国师一贯待他还算不错,竟压低声提醒。
“覃夫人这回可是把事闹大了,往丽正门前击登闻鼓,竟然公然说数日之前官家召了晏国师入宫,晏国师就此没了音讯,覃夫人还咬定晏国师早在数月前就占断了将会被司马舍人中伤,覃夫人击登闻鼓,是谏止官家莫要听信谗言,覃夫人还说晏国师与司马尚书争执,是因司马尚书欺人太甚,司马舍人是因此才报复晏国师。
官家在福宁殿召见覃夫人,司马舍人也在,覃夫人和司马舍人一场好吵,闹得官家雷霆大怒,司马舍人才提出让晏国师与他对质,唉,覃夫人那张嘴啊,还真是不饶人,居然敢当官家面前都敢指着司马舍人一口一声小人奸臣的指责。”
他说到这儿才发觉身后连脚步声都没了,回头一望,只见晏国师落后七、八步,弯着腰手扶着膝盖。
“国师这是怎么了?”
“膝盖受了凉,行路有些不便。”
“那……奴掺扶着国师走?”
“不用。”晏迟缓缓站直身,看着前方。
闹进宫来要人,这丫头真是……
怎么办呢?好像没有办法再保那丫头一定处于安全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