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之罪。”
芳期听晏迟表了态,也紧跟着喊冤:“官家明鉴,外子若真怀不轨之心,当初如何肯劝服先帝对罪庶桢心生防范,留下密诏,告之臣民若生意外仍由储君继承大统?先帝难道不知赵世叔对外子有救命之恩?先帝尚且不疑外子居心叵测,官家根本和处死赵世叔一事毫无关联,怎能相信司马修的陷谤,认定外子会对官家,会对社稷不利?”
羿栩下意识看向芳期。
心里也不由揣度:覃氏这时以晏迟的功劳自辩,看来她并不知道晏迟提议让我弑父弑君一事,还以为晏迟是当真占断出罪庶桢会有篡位的阴谋,所以以国师之名,促成了那封保我登御宝座的密诏。且她之所以敢舍休书,声明同晏迟生死与共,应当有把握自辩,为什么呢?在她看来晏迟是助我登极的最大功臣,她并不知道弑父一事,晏迟知情,这才是真正凶险的根源,我只要对晏迟有一分不信任,都会处死他灭口。
司马修这时也不由忐忑了:好个覃氏,我是真低估了她这女流之辈,她居然声称不知道官家陷害赵清渠一事,自辩就算晏迟不服先帝的判令,先帝已然驾崩,人死账消,晏迟已经算是为赵清渠满门报了仇血了恨,哪里还会记恨今上。
难道好不容易等到的契机,就要这样功败垂成?!
司马修正在盘算,晏迟又逼进一步:“荧惑守心这一大异之象眼看便将显生,宫里宫外都将发生变祸,官家若疑迟有不轨之图,以抗旨之罪将迟处死,当变祸发生,迟敢笃定满朝文武,万千道修,无一能为官家平息变祸!司马修为一己私怨,不顾社稷安危,帝君祸福,当真是辜负了官家一直待他的手足之情,予他如砥柱之信。”
荧惑守心!!!
羿栩眉头蹙得更紧了。
他其实也一直在担心这一异象会显生,云涛观变乱,他一怒之下弑母杀侄,固然以血腥杀戮的极端手段,威慑了那些文臣言官不敢再质疑君令,然而一旦天生灾异之象,世间又生变乱祸事,他的帝王之威就会从根基上被撼动,杀再多的人,恐怕都无法慑服舆论了。
这也是他虽然对晏迟已生杀意,但一直还在犹豫迟疑的根本因缘。
晏迟这个国师,先后几回占断,已经赢获了天下臣民的信服,虽然司马修举荐那位大能之士,同样有不少信众,可他却咬定了荧惑守心不会发生,万一灾异发生,岂不证实那人根本就是个欺世盗名之图,根本就不能被信任。
羿栩的神情,不再那么阴冷。
他长叹一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