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罚你,只是跟你交个底,淮王府的姬妾出自哪个房署均有可能,只断然不能是出自我的房院,你要真想在我身边服侍,必须断了那念头,要不愿意断念头,我不会拦着你,至于成与不成,全看你有无造化。”
鹊儿就又再犹豫了。
芳舒看在眼里,怎会不明白呢?就安排下去调开了鹊儿,因见着另一个婢女蟋儿也在发呆,她顿觉头痛:“你也不愿在我屋子里待了?”
蟋儿忙辩解:“奴婢没有别的想头,只是……想不明白孺人若愿成全鹊儿,为何不直接抬举她……”
“听好了,只有王妃才有权力决定抬举谁不抬举谁,换作谁都不能有这样的心思。”
“只是王妃连中馈都愿交给孺人……”
“你不也说了,那是王妃愿意,王妃愿意让我佐助的事我不能推脱,王妃没有的交待,我不能逾份,王妃宽仁,不代表底下人就能犯上。”芳舒多余的话就没再讲了。
司马王妃确然不是个刻薄人,心无城府,与人为善,便是那些年施氏多有挑衅算计,王妃也并不和她计较,施氏失了凭仗,王妃更加不曾落井下石,可这个淮王府,别看独立于宫外,实则脱离不了太后的管控,芳舒自问已经足够本份了,从来不曾逾礼犯矩,不照样因为先于王妃有孕,差点没被司马太后直接赐了一碗落胎药。
还多得晏国师暗中相助,她才能平安顺利生下长女。
就这样,太后还隔三岔五的派遣宫人来王府赐教,不就是敲打她时时勿忘本份。
芳舒这些时日以来,日日不忘求神拜佛,她这样的虔心祈求,盼的是王妃能先她诞下男嗣,如此一来虽说她万一生下儿子,仍不可能自己教养,好歹养在王妃膝下,时时能见,不至于被太后一声令下就将孩子抱去禁内。
庶子为长,备为皇嗣,日后要是王妃生了嫡子,那她的孩子必定会为弃履,司马太后不会容许她的孩子活着,成为司马一姓血裔的阻碍。
芳舒固然是心事重重,却没忘了给芳期下帖子的事,而帖子送到的时候,芳期都在忙着替晏迟收拾前往南剑的行装了,这两日她当然是不便往淮王府去的,又至于该去不该去,还得问过晏迟后才能答复。
晏迟即将远行,倒是一身轻松,并不看芳舒送来的帖子,听芳期问才道:“没必要主动和淮王府交近,不过既然是你的族妹约见,你又不厌烦她,去见谈一番也罢。我猜这是司马修的主意,打算着从你身上侍机突破了,这回他又算踢中块铁板了,不,是踩中个铁板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