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这么大的敌意。”司马修看了一眼芳期身后,面无表情但分明对他满是提防的两个婢女。
“我与司马舍人不算熟识,舍人对我倒也不必太过随意。”芳期再次忽视了司马修“摒退左右”的暗示,脸上的笑容客套得不能再客套:“司马舍人既有话说,理该大大方方候在王妃处,有王妃在场,又何需婢女杜免瓜田李下。”
司马修眉毛一沉,眼睛里晃过一道冷意。
但芳期是什么人?早在晏迟这座冰山的威慑下磨炼修行过,她对羿栩的君威可都能不屑一顾,皇帝雷庭大发时她尚且能够撒泼使刁,还会畏惧司马修的冷眼么?客套的笑容都不带一丝打颤的,仍然雍容端庄的站着。
“我看覃夫人的气色,似乎甚好?”
“我听司马舍人这话,仿佛极不愿意见我安康无虞似的?”
“那夫人就多心了,某虽和晏国师有过节,但都是些误会引生的,误会这时也说开了,连与晏国师都该化干戈为玉帛,对覃夫人又怎会还有恶意呢?不过某心里着实觉得有些诧异罢了,晏国师请旨,不带一兵一卒远往南剑州平叛,这其中的凶险,覃夫人如此聪慧不应不知吧,某度量着夫人总该有些忧色,但今日一见,夫人却全然没有担忧的神情,某当然不会以为覃夫人对晏国师的安危漠不关心,故猜测着覃夫人是认定了晏国师福建一行必然顺利平安,是否?”
司马修斜长的眼角微扬,似逼视,又似试探。
“忧形于面,大无必要,尤其在司马舍人面前作态那就更是多此一举了。”芳期的神情毫无变化,完全把司马修当作普通官眷在应酬似的。
“看吧,覃夫人对某果然敌意太大了,你这言下之意,无外是认定某还会针对晏国师,不是出于真挚诚心的关怀,我不知覃夫人为何对某有这么深的敌意,难道是说……此地无银,故生防范?”
“司马舍人真是太多疑了,我这言下之意,实则是荧惑守心的异象显生,紧跟着禁内、外州发生两件变乱,百官万姓尽皆人心惶惶,都在惊疑天生异象,伏祸无穷,而今唯有外子能不用战事平息变乱,稳定人心,外子固然胸有成竹化解上苍的示警,司马舍人与外子同朝为官,共佐于君上,亦理当相信官家已下罪己之诏,经外子祈告天地,上苍神君必佑大卫社稷安平,我虽是妇道人家,但毕竟乃国师府的女眷,若我满面忧色心有戚戚,于安定人心何益?”
两双眼睛对峙片刻,司马修终于是让道了。
芳期不再多话,率着常映、胡椒直往游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