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她现在耳朵里听见“五百两银”几字,心胸都得震三震。
芳期一眼都不看高蓓声,才问龚夫人:“是了,今日气候如此糟糕,夫人究竟是有什么急事才来寒舍?”
龚夫人嘴先张了张,脸却冲着高蓓声:“六娘也多时不见赵姬了,要不你们先去别处叙叙旧?”
清场清得太明显,芳期索贿成功,也不能这点体面都不给,道:“外头冷,赵姬便和高娘子去南暖阁里坐着喝茶吧。”
龚夫人直盯着两人离了这处,往隔扇那厢进去,才说话:“夫人也知道,外子这回是随晏国师一同去福建,佐助国师平定变乱,可外子却不似国师,他自个儿临行前心里都没底,更别说我这妇道人家了,再有我家的那些子侄,也没一个顶用的,这几日着实像土地爷拍蚂蚱,慌了神,我也只有从夫人这里问句能不能定神的话了。”
“龚夫人若是为了这事,倒不必担心,南剑州的事虽然起得突然,但国师说了,他有把握说服北复军的首领罢止干戈,也定能让福建的百姓相信不会发生战祸,国师临行前还占了卦,官家听从谏议,颁罪己诏,荧惑星已然移出了心枢,这回南剑州的变乱不会形成祸事,国师确保不负官家所托,镇江侯也自然能平平安安回来的。”
龚夫人的来意当然还不仅限这一件,虽说得了一句定心的话,她脸上反而不见了喜色,起身冲芳期恭恭敬敬行了个拜礼,芳期忙扶住她,又见龚夫人这回还没说话,两眼就噙满了泪花。
“覃夫人,世上许也只你知道了,贵妃她,我那苦命的女儿究竟怎么会……我不信贵妃腹中胎儿真会是残障!”
芳期扶了龚夫人坐下,递了自己没用过的一张新帕子给她拭泪,叹气道:“这话我也是听国师说的,确然贵妃诞下的小皇子是残障,官家一见,震怒……”
“会不会贵妃是被人加害了,会不会是陈圣人……”
芳期摇着头,压低声:“这事和陈圣人无关,多半原因是在官家身上,故而虽说官家宣告贵妃乃不祥之人诞下残障之嗣,必须处死才能不使禁内后妃继续受邪障诅咒,但并未迁罪于镇江侯府,官家对镇江侯心中是愧疚的,国师也深谙内情,所以才谏言让镇江侯与他同往南剑州平息变乱,镇江侯这回必立功勋,镇江侯府今后仍然尊荣,我明白夫人心中痛惜贵妃,只是,夫人节哀吧。”
贵妃是龚夫人的亲生女儿,眼看着喜诞皇子,盼来的却是惊天噩耗,龚夫人本是悲痛不已肝肠寸断,奈何还得担心着会不会祸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