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子是受了凉引起发热,先以偏方土法给幼子降热,倒是没让长子和次女再接触患儿,当不见好转,才去请医,那郎中确诊为痘疹,却提出让焦福夫妇不要声张,又收买他们,把患儿悄悄弃在梅桥西善堂之外。
焦福夫妇两个自觉幼子怕是保不住,贪图那郎中许出的钱财,且还想着儿子送去国师府开设的善堂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就答应了,只是焦福万万没想到他的妻子已经被过染了病气,还让她把一双子女送去外家,他现在也怕遭报应,什么都不敢再瞒着了。”
“万一要是桂东巷暴发恶疫……”芳期想想都惊心。
“倒是葛推官也知谙些医理,问清患儿自从发热就在家里没有外出,又未生疮症前,若非长时间近距离接触其实倒不易过染病气,后来确诊,焦福夫妇两个其实都有了防范,焦家娘子是在那之前就过染了病气,但因为并没发作,过染给别人的机会并不大,葛推官下令封禁也只是为防万一。
但焦福既然已经供出了那郎中,葛推官立时将人逮拿,而霍大霍二也挨不住刑讯,供出他们是受司马极唆使收买。他们原本打算等霍老爹确诊,再次纠集一伙子地痞围闹善堂,不管夫人出不出面,但必是会令护卫平息哄闹的,司马极的人暗中就会放冷箭,使一地痞受伤,这下子事案就闹大了。”
芳期对元凶是司马极一事并不意外,但她怀疑司马极真正的目的:“就算被他得了逞,至多我这家善堂开设不成,因为引发一场殴斗,导致个地痞被伤,还能让我这国师夫人因此获刑罪不成?这件事便是闹到官家案前,羿栩这时还指着国师平乱呢,司马极哪能伤到我毫发?”
“可要是闹出人命来……”
“闹出人命,也是对方先挑衅。”芳期道:“且事情闹得如此大,临安府岂能不彻察?地痞是被我们家的护卫所害还是被暗箭所害,岂能察不清?况乎我怎么就一定会让护卫平息纠纷了?霍大霍二聚众闹事,我报官处理就是了,司马极的这计划绝不至于像霍大霍二说得这么简单。”
她蹙着眉头苦思冥想一阵,却也难想出些微头绪来,半晌又问付英:“晏郎往福建前,到底有没说他判断是哪个居心叵测之人会趁机生事,我觉得晏郎并不会这般在意司马极,因为他明白我不会连司马极都对付不了。”
“是,郎主真正提防的是向进的遗眷姚氏。”
“姚氏?”
“向进两门姻亲,宣家已经势败下场比向家更加凄凉,齐鸣能入政事堂乃太师公及郎主联袂举荐,姚氏哪能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