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还未尝过二色腰子、羊脚子、签盘兔等些小吃,都有公认至佳的摊铺贩售,识不识得的人均可搭桌饮食,那才是人间烟火,大别于深宫幽阙。”
羿栩无奈地摇摇头:“你啊,这是又想去玩乐了吧,罢罢,这回我就让小穆你做此向导。”
天子原本没指着这趟出宫会有什么收获,但穆清箫却还惦记着正事,至一食铺,确然拉了皇帝跟平民百姓坐一张长通桌,故意说起关于梅桥西善堂这起事案,此件新闻在临安城中热度并未褪去,酒桌上众人都大有议论的兴致。
“满临安城的百姓,就没一个相信霍大霍二的话,他们那天敢动善堂一棵草,必被打得皮开肉绽,我们宁肯去衙堂挨刑杖,也不能放任了覃夫人被这等地痞欺负。”
“是,是,是,覃夫人的确有护卫,需不着我们这些劳苦人替她撑腰,可覃夫人开设善堂是为的谁?我们这些人得个重病,吃不起参葺那些名贵的药材,往往只能等死,覃夫人舍得予医延药,救助咱们,咱们哪里能容无赖讹害上她,覃夫人需不着,咱们却不能这样没良心。”
“梅桥西那一片的人家,个个最近出门腰杆子都挺得又硬又直,他们自发维护善堂内外的秩序,连他们都赢得了街坊们的钦敬。”
“你问谁的错?不就是霍大霍二的错么?还有那姓焦的夫妇两也是罪魁。”
“什么?葛推官被问罪?你这是听谁编的瞎话呢,葛推官哪里被问罪了?官家可不会错责忠臣好官。”
换一处,再听民众的议论,也都大同小异。
羿栩若有所思:“我明白小穆你的意思了。”
还是当回宫之后,羿栩才全然没有顾忌把话说明白:“覃氏要真想逼着我处治尚书公保下葛时简,定然会利用舆情,如此确然比后妃谏言更加有效,但市坊里巷的百姓完全不知此案涉及尚书公,更不知晓兴国公劾罪葛时简一事……”
“覃夫人就算听说了朝堂上的纠争,可因有徐宰执谏阻,应当并不忧心官家会真惩处葛推官,且正如官家刚才那话,陈圣人和薛婕妤等进言,官家有多大机会采信?陈圣人虽是皇后,在宫里的名位却根本不可能僭越太后,如此显而易见的事,覃夫人会走这步废着么,她哪怕恳求覃太师谏言,作用都比利用后宫之口要强。”穆清箫道。
“可是倘若我驳回兴国公的谏劾,就无异认可了尚书公乃指使刁民谗害覃氏的罪名。”羿栩摇摇头,他就算不想保司马极,但却得维持司马权这亲舅舅的权威。
穆清箫没有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