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替官人担心过。”芳期笑着看他:“我算计着,官人最近也快回来了,所以使了人去钱塘门守着,结果竟没收到回音,我原想着官人得先入宫复命,我先听了信,就好嘱咐着三月做几道你爱吃的汤菜,才有接风洗尘的意思。”
“我还没入宫呢,横竖有龚佑去复命,事情解决得也顺利,详细情形明日入宫告诉羿栩不迟,你遣的人我见到了,他跟我一块儿到家的,当然没有了通风报讯的必要,夫人可别错怪人家办事不得力,扣了人家的工钱。”
“你居然没入宫?!”芳期瞪着晏迟:“你明知有人还想中伤你,居然这样拿大,这奉旨的钦差哪个回京不是先入宫复命的?这不是自己送上把柄去让那起子小人利用么?”
“我在途中时就跟龚佑说了,卜断得有小人又要陷害夫人,虽卦象显示有惊无险,我不亲眼目睹夫人毫发无伤是不放心的,而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自然得赶着过问清楚,横竖南剑州的局势已经平定下来,北复军交不交回治权就看羿栩答不答应他们的条件了,这事我总得先让羿栩自己考虑考虑,要不反倒像逼着他立时做决断似的,所以嘛,我这奉旨的钦差,就是可不先入宫复命。”
芳期听了也就不再担心,笑道:“你不会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大致的我是收到了信报,也晓得夫人处理得了,就没再问接下来的事,葛推官怎么样了,司马极有没受到处治。”
此时已是二月。
关于梅桥西善堂的事案早已经尘埃落定,朝堂上的纠争也已经平息,芳期这时一五一十地说给晏迟听:“司马权反了口,他保住了声名,把司马极做了弃子,皇帝亲口下令免了司马极的官职,罚了刑杖,根据议贵的特权赦了他的死罪,又嘉奖了葛推官断案公允,还控制了恶疫扩散,升任临安府少尹,梁国公夫人来了家里一趟,说是多亏了陈皇后谏言,我估摸着多数功劳都是清箫的。
不过梁国公夫人又说,太后听闻司马极被处罪后勃然大怒,打听得那日夜里清箫撺掇着羿栩出宫私访,第二日羿栩就交待了司马权舍司马极保他自身,太后倒不迟钝,立时醒悟过来清箫掺合进这件事,趁着朝会,着人去拿清箫到慈宁殿,这回倒是陈皇后及时阻拦了,拖延到了羿栩罢朝,清箫并没有吃亏,且羿栩跟太后大闹了一场,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芳期不知道她这样处理有没有坏晏迟的计谋,又忙问:“我是料到了司马修原本就不会管司马极的死活,只会借机引我入瓮算计晏郎,可要我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