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你还要闹着我到这半夜三更,早前我把箸子都掉地上了,惹得八月她们直笑话,这都怪你。”
却忽然见晏迟微敞的中衣领口,依稀露出点青紫色疑似烫伤的疤痕,芳期一把扯开领口看得更清楚,这下子不闹脾气了,忙问:“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受伤了?你不是说了这回福建之行不会有半点危险么?究竟怎么受的伤?谁能伤得了你?”
晏迟把人放床上,才把芳期小心翼翼的手指连着手掌一齐往“伤口”上摁:“一点都不疼,这伤口是假的,都是为了骗过龚佑给我作证罢了,不过他打是实打实挨了一刑烙。”
“假的?”灯火昏黄,芳期也看不清那伤痕的真伪,只看得清晏迟的神色确然一点痛楚都没有,她又拿手指在那处青紫上摸了摸:“怎么仿得这样真?”
“这些雕虫小技法我有的是,包管拆不穿,你要是觉得有趣,改日我在你身上也造一处伤疤。”
“丑死了。”芳期瞪了晏迟一眼,很嫌弃的替他拉上了衣领。
“觉得丑也没办法了,为防万一我还得留上一段才能祛除,只是夫妻同心,夫人真不愿陪我丑上一阵?”
“一点都不愿。”芳期在被子里翻过身,眼睛就闭上了:“我自来最不明白的事之一,就是想不通为何有那些人居然迷好在身上雕青,白白净净的肌肤有哪点不好了?”
晏迟听她嘀咕这一句,到后头咬字都有些含糊不清了,确然是乏得狠的,就没再惹这贪睡的女子,只他自己也难免犯嘀咕:妊期时如此贪睡,莫不是日后孩子生下来,也跟她似的是个懒丫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