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故迟到该罚酒,这又是瞎说了,早前我是因为接见宫中来使,才耽延了片刻。”
“宫中来使的话,是否又有突变?”徐明溪既为朝廷命官,未免关心。
童崖虽说此时未获实授,不过也已经得了官衔,而眼前朝堂形势纷扰不宁,他虽在权场之外,可也大是关注时政,此时也停了杯箸,洗耳恭听。
晏迟既主动提起,就不会故弄玄虚,道:“辽国遣了使臣,应是质疑南剑州变乱一事,不过才至南阳,即受伏刺。使臣虽大难不死,但据说刺客为山东义军,这件事先于使臣抵达临安前密报至御前,官家已让皇城司负责暗察此事,遣内臣来告之我一声而已。”
“南阳?那岂不是尚属辽境?辽使在辽境遇刺,为何官家要令皇城司察判?”童崖大不是不解。
徐明溪却蹙紧了眉头:“并非事故发生在辽境,我朝就能隔岸观火,毕竟赦免北复军并准其入山东,必然有碍辽廷统一淮北,辽使既称这回遇伏乃山东义军所为,恐怕更将会问罪于我朝。”
“这件事既然交给了司马修,那就由他督办就是,其实不算是一件险难,就看他有无才干平定了。”晏迟也算是交待了他为何迟到,不再说这一件无关饯行宴的“琐事”。
而几人酒足饭饱,不急着尽兴而归,尤其“身份”在小众中得到认可的辛九郎,肯定得趁此时机和阿瑗继续增进感情,他们两个先在亭子里开始了对弈,明皎和芳期还有阿辛去另一个小馆歪在软榻上说闺房话,童崖问得湘王有不少藏书,自去书房里找阅他还无缘拜阅的著述去了,晏迟因有些关于福建尤其南剑州弊利的时事要提醒徐明溪,两人倒是往茶斋里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