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也更多为自己在考虑。
我知道我做不好荥阳徐氏的子媳,在那样的家族,无论男子还是内眷,谁都不能只图欢情恣意行事,我为徐门子媳,就必将尊王氏为嫡母,我不能照顾小娘,更莫说设计王氏罪遗其咎,我选择了这样的姻缘,就必须扭曲本来的性情,我自问,我并不愿意。
那时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拒绝了徐二哥,日后能有什么姻缘,但有些事我必然要做的,比如劝小娘离开覃家,比如我得想办法让小娘衣食无忧有所依靠,比如我得报复王氏,让她再也无法构害我和小娘,相较于姻缘,这些事对我而言更加重要。
可是我这么一个对婚姻不抱幻想的人,偏偏遇见了你。我那时完全不曾想到晏郎会央求我一直陪着你,我好像也根本没有仔细剖析过,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我将舍弃什么呢?这样的生活是否让我称心?我没有衡量利弊,我犹豫的只是,不知道我待晏郎是否如晏郎待我。”
“所以我与徐二郎,在你心目中不一样是么?”晏迟倾身过去,手撑在芳期的肩侧。
东窗渗入月色,廊庑底的灯火也正明灿,女子体态慵懒,眼目烁亮。
“我从未放肆过情感,当我未得晏郎告白之前,我从来不忘小心翼翼的取舍,所以地样谨慎的情愫,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爱慕,我现在懂得了,爱慕理应舍身忘己,想要相濡以沫的决心,永在欢情之前……”
芳期的话没有说完,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