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暗诽湘王妃啊。”宦官吓得直淌汗,湘王果然是国师,他这等凡胎肉体有几节花花肠子都难逃这位殿下的法眼啊。
“你有没有腹诽,你自己知道,我可跟你申辩分明了,我家王妃从来没有强求我陪她安胎,还日日往外撵我,是我觉得没王妃陪着不自在,离她十步远心里就七上八下跟失魂没两样,死皮赖脸不出门,外头人说我夫纲不振不相干,要让我听见半个字说王妃不贤良,我只找内臣算账。”
“是、是、是,奴婢明白了,必定逢人就夸湘王妃温良敦厚、兰心蕙意。”
宦官好容易将湘王劝上了马,他亲自去牵缰绳,揣度着湘王的心情,步子都不敢迈太大,却又怕时间耽搁太久,被天子怪罪,正焦心似焚,好在又听晏迟道:“我这气急败坏的,自然不是埋怨官家,只早前才因一件烦心事,闹得内子不愉悦,我还没把内子安抚好呢,偏又不能耽搁了入宫面圣,我这情绪没得平复,便是进了宫,恐怕也难为官家分忧解难啊。”
“哟,而今谁还敢让殿下和王妃闹心啊,奴婢虽没活多少年,好歹见的人也不少,如此狗胆包天之人奴婢却是没见识过呢。”
“狗胆包天?这可是内臣说的,我可没这样讲。”
宦官:……
“敢问湘王妃因何人何事烦心?”
“是她本家的老祖母,为洛阳王氏一个不争气的孙辈,气得病了一场,内子的姐妹,侍疾的侍疾看望的看望,偏内子因为有妊,两件事都做不得,内子孝顺,心里怎能安惬?”湘王说这话简直面不改色心不跳。
宦官刚又暗忖:谁不知道……罢了,这想法就不该有。
连忙道:“原来如此,殿下放心,奴婢不敢为命妇之事惊动官家,不过奴婢可央求陈圣人,陈圣人必定会传太医局的医官替太师府王老夫人看诊的,有宫中国手施岐黄妙术,管保王老夫人安适如常,这样的孝敬,也唯有湘王妃能供奉了,必使世人谈不容口、颂声载道。”
晏迟这才不再黑着脸:“内臣是真能干啊,解了我的后顾之忧,我记得你了,改日定设酒宴,好好酬谢内臣,本王就先赶入宫了,也请内臣上马吧。”
那内臣赶紧松开缰绳,一脸喜悦的看着湘王打马向前,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敢又拨动心里那把小算盘:难怪这多人都说湘王是半个神仙呢,那双厉眼,这般心计!这位殿下是怎么看出来我已经收了梁国公的钱银,正踌躇着在太后和圣人之间择一为主?不,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就算司马一门有太后有贵妃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