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确然逮获一参与这回伏杀的活口,且根据骨刺机提供的遇伏时,刺客遗留在当场的箭矢、手刀等,确然为辽廷所造。不过这些证凿,骨刺机完全不予采信,他咬定活口是为卫国收买,之于刺客所使刀箭,因山东义军与辽军屡有冲突作战,必是用剿获之兵器刺杀辽使。
骨刺机一口否定我方察实的证凿,俨然是因辽主授意,倘若这回大卫仍然拒绝出兵山东,剿杀赵青瓦、征北军等逆部,辽廷不惜单方毁止和盟,正式向大卫宣战,我着实不知辽国态度既已如此强硬,湘王哪里来的把握仍能斡旋谈判?!”
“司马舍人做不到的事,难道晏某也一定做不到么?”晏迟呛了司马修一句,见好就收:“我要知道辽国最近的所有探报,当然,也必须亲口审问皇城司逮获的刺客,等证实了我对辽主用意的揣测,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羿栩忙道:“三郎,快陪无端往皇城司,无论是探报还是审问,你务必配合,便是绝密探报,无端皆可看阅。”
司马修情知反驳无用,只好称喏。
看着司马修那张不情不愿的黑脸,晏迟心甚无语——还真当他看得上察部那些探报不成?羿承钧和羿栩视为利器的这一间探机构,用来监视官员勋贵尚且还算有皮毫些小的用途,派去刺探敌国内情,简直就如土泥石牛,远不如无忧洞的刺探社,这种被视作罪匪组织亡命之徒,在他的指导下,安插在辽国发挥的作用。
伏杀骨刺机的就是刺探社潜于辽境的部属,但晏迟的本意不是要让骨刺机死,他给司马修争功再获羿栩重用的机会,可司马修力拙,根本无能解决这件邦交难题,最终也只好乖乖交权,经此一件,羿栩会更加笃定只有他晏迟,才有能力“分忧解难”,保住羿权屁股底下的定座。
可晏迟要解决这件两国争端,必须建立在谙知辽国内情的基础上,作出他异于常人的判断,他不能暴露自己实际掌握着刺探社这股力量,那么只能让司马修交出探报了。
事实证明所谓的绝密探报,根本就有如辽国众所周知的事。
“司马修你看了这些探报,认定辽主决意逼使我朝只能在出兵山东和应战辽军之间抉择?”晏迟慢条斯理看完那堆其实毫无价值的探报,夜色已深,二更过半了,他把这些司马修视为心血珍宝的东西,如废纸一般丢满了整张书案,也不怕把他忌之深恨之切的司马修直接在茶盏里投毒,端着只有丝缕温气的茶汤喝了半盏,很是讥刺嘲鄙的口吻,问出这句显而易见的话。
“我知道其实深得辽主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