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劣质,家境肯定不算太差,不能是因为贫病垂泪。
再细看妇人的气运,分明还有喜事将近,这个时候恰好一个买客,似乎和男人相熟,聊了几句闲天,虽丰乐楼上的普通人听不清,但晏迟耳力异于常人,听清了,他心里有了确凿的判断,但还是装模作样掐指一算,才道:“妇人可不是因贫病悲哭,而是喜极而泣,因为她与夫婿靠着在闹市的小摊档,刚才收入,加上家中积蓄总算凑够了店宅务公售的两间房款,从此在临安城中,竟有幸有了自己的房产。”
“当真?”骨刺机不信:“听闻临安居大不易,一个小摊档居然能筹够置产的钱?哪怕就算是店宅务公售,两间房也得花耗上百两银了!”
“验证不是难事。”晏迟便喊进来一个跑堂的伙计,让他去请那妇人上来。
结果证实了妇人果然是喜极而泣,他家购公售之房屋,共需百两银外加三十贯,就在刚才,妇人清点收入,今日共赚了一千三百文,加上积蓄终于筹购了房款,他们已经先付了店宅务七十两定钱,只要在明日补齐余款,就能如愿购得居所了。
骨刺机这回不信也得信了,举杯道:“湘王殿下确有大能!”
晏迟这回却不举杯了:“使臣白昼时已经过量,虽体魄强健,不至于因此损伤,但养生之道,还是缓上一缓再饮酒有益,丰乐楼的参鸡汤为临安一绝,使臣不如多饮热汤少饮冷酒。”
等吃完这餐饭,晏迟送了骨刺机回官驿,仍没有谈正事。
“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才和辽使谈判?”司马修问。
“后日吧,明日我打算再陪他游一游灵隐寺,你要是嫌无趣,不如后日直接来官驿。”晏迟光明磊落的交待了他的安排。
结果司马修还是相跟着去了灵隐寺一日游。
他觉得又听了两耳废话,并一点都不觉得骨刺机真对晏迟心生钦敬了,越发不明晏迟明日要怎么跟骨刺机谈判。
晏迟今日回家不算太晚。
芳期让阿瑗和宁姬陪着她吃完晚饭,三个人又闲逛了一番,回到清欢里时只见晏迟都已经沐浴更衣毕,正神清气爽地在霁桥上坐着喝茶,散着头长发,披着件凉衫,玉面鹤骨越发像个半仙了,只是这个半仙有点不正经,看见她,举着茶盏笑出了媚态。
“晏郎不是明日就要和辽使谈判了么?怎么今日回来得这样早?”芳期“应召”上了霁桥,刚坐下来,手腕就被晏迟给握住了。
湘王诊了一阵脉息,颔首:“这两日我没空闲照顾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