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里:“这、这要怎么办?这该如何是好?”
该如何是好?
现在正是龚佑夫妇两个正在烦恼的问题。
龚夫人是比龚佑更将痛心的人,她现在只想把跪在地上的高蓓声给活撕了,外甥是她疼爱的外甥,儿子更加是她的心头肉,现而今外甥死了,儿子眼看也要入刑,性命能不能保住尚是两说,造成悲剧的始作俑者在龚夫人看来只能是高蓓声,她现在端的是捶胸顿足。
“我悔不当初,是我悔不当初!!!我哪怕给季礼寻一门农家女子呢,是我瞎了眼才相中你这个淫妇!!!什么高门望族出身,我呸!我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相信你祖母和你那母亲的花言巧语,虽知道你是个恬不知耻的货色,竟以为你还能悔过自新,是我害了季礼,是我害了四郎,我有错,但你该死!!!”
刚刚才出月子的高蓓朱,因为长子的满月礼临时取消,她当然也不可能对这场天降奇祸一无所知,早前已经是来龚夫人院里哭闹了一场,可两个心慌意乱手足无措的女人,自然谁也不能安慰谁,到底是龚夫人更加歇斯底里,高蓓朱于是决定回娘家求助。
张氏闻知噩耗,也是五内俱摧。
先就去把长嫂曲氏好一番撕扯,巴掌直接扇在了曲氏脸上,还是当着婆母谢老夫人的面前。
“你磨着要把高蓓声嫁去镇江侯府时,我就知道后患无穷,只恨我当时没能阻止你游说阿家缠着侯夫人要联姻,也确没想到你的女儿不仅是蠢,竟能无耻淫/荡到如此地步!!!四郎可是她的妹夫啊,她竟,她竟,竟引诱四郎……可怜我的朱儿,她做错了什么?自嫁去龚家,孝敬翁姑和睦妯娌,龚夫人对她本是满意十分,所幸的是她方才为四郎诞下嫡长子,就因为你那无耻下贱的女儿,一切都毁了,一切都毁了!!!”
曲氏当然不会承认自家女儿是始作俑者,虽挨了一巴掌不敢还手,还嘴却是敢的:“娣妇可莫要听信龚家的一面之辞,就把所有错责都加诸六娘身上!她可才是使相府的嫡孙女,幼承庭训,她要是被龚家污篾为淫/荡无耻,娣妇以为七娘日后就能得好?使相府的颜面都荡然无存了,高家还怎能在临安府立足!!!”
张氏面如死灰。
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妯娌了,顾私却懦弱,说不出也不敢说这样一番话,但现在却说了出来……
那就是翁爹已经有了决断。
翁爹确然重视镇江侯府此门姻亲,但事已至此,郭季礼不能死而复生,已经承认了罪行的龚四郎也不能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