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的满月礼后未久,因为紧跟着发生了龚骁事案,这天芳舒又来了一趟湘王府。
“这样的冷雨天,妹妹怎么还来了?”芳期拉着人进入寝房,摸着芳舒手上的凉意,赶紧让八月递一盏温热的银耳汤来,嗔怪道:“也不捧个手炉,仔细生冻疮,我记得那时天稍冷些,并不见你碰凉水,只是着了些寒风,指上就会生疮。”
“来得急,一时忘了带手炉。”芳舒一边喝着银耳汤,很是感触芳期竟还记得她易生冻疮的旧事:“是幼年时在家里常帮着阿娘浣衣淘洗,年年生冻疮,后来那疮毒就像在手上生了根,天稍冷些自己就能长出来,还是三姐替我寻温大娘打问出了个法子,我年年防用着,当真再也没有生过冻疮了。”
芳期就看了跟在芳舒身边寸步不离左右的鹊儿一眼,她并没多嘴。
鹊儿却有些慌了,赶紧辨解:“孺人未提旧事,奴婢并不知孺人手上易生冻疮,这时候并不算天寒……”
“三姐,不怨鹊儿,我来前打发她去做另一件事了,是身边的小丫鬟疏忽。”芳舒就岔开了话:“我急着来见三姐,是听说了镇江侯府那件奇事,这可真是天降的祸殃,怎么……虽然高家根本不算咱们的正经姻亲,可毕竟和那高氏,也算相识一场……我都替她脸红,她怎么能犯下如此无耻之事。”
“咱们都知道高氏的德性,所以才不信她是被逼胁身不由己那套说法,可真是没法跟人启齿,当初她纠缠我们家大王,为的还是跟家族牟利,虽说这也算不得什么美德,好歹还算是父母之命吧,怨不着她本身。真没想到她说自己是知悔后改了,结果呢?越不成样子,现如今为了钱宅这样的身外物,放着安生日子不过,先不说郭家郎君和龚四郎间的关系,龚四郎是她的妹夫吧,她竟然……唉,我也难以置信。”芳期摇着头。
虽然说晏迟视高仁宽为仇,但以他的谋算,其实真不肖于算计高蓓声,要不是高蓓声自己干出了和龚骁偷情通奸这样的丑事,晏迟正好利用,日后就算龚家与高家反目,起因也应是权利之夺,芳期当初听闻高蓓声犯下的丑事时,确然觉得惊讶和羞耻。
郭季礼虽不能给高蓓声带来荣华富贵,又并非对她千依百顺,但也不像洛王那类四处拈花惹草的性情,做为丈夫,对高蓓声是不违情义的,所以在芳期看来,洛王妃还算情有可原,高蓓声的行为更加恶劣。
“只是我们知道高氏的德性,世人却多不知,高家人又带引舆情,现下世人更多谴责的是龚四郎,对了高相公近日还去拜访了兴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