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八字,官家并无知会,臣又从何事先卜算诸位是否与殿下命格相犯?当然,臣不敢索问太后、贵妃八字,今日可当众书明与殿下冲犯者之生辰八字,谁需避忌,自然由官家理判。”
写出来的,当然正是司马芸和司马钗姑侄二人的生辰八字。
羿栩当下就拍了板:“一切以储嗣吉凶为重,自今日始,储嗣便转由皇后的仁明殿中教养。”
司马芸哪肯甘休?这回又是司马钗抢先一步:“妾遵旨,官家既与湘王、舍人等还有国事相商,便放心移驾,妾会好生劝抚大娘娘。”
司马钗真的甘心吗?她也很是不甘,不过是听了枣玉昌的一番劝教,情知事不可违,才硬着头皮拦下了太后的怒火,送走天子和扬眉吐气的陈皇后一行人,好番劝言:“大娘娘千万息怒,大娘娘难道看不出么?这也是淮王认同的……淮王想来还是不放心由妾照顾储嗣,想着定是哪怕储嗣在慈宁殿中有个三长两短,官家也必不会因此置罪大娘娘及妾,反而是在仁明殿……陈皇后不敢承当加害储嗣的重罪,储嗣才能确保安全。”
“我就说羿杜狼子野心,必存二意,恨官家竟然信这孽障不信我这生母!”太后心念一转,意识到早前那番局面,淮王、淮王妃都不发一辞,任由陈氏“夺走”储嗣,简直就是痛心疾首:“羿杜如此也就罢了,环儿竟然也不同咱们一条心。”
司马钗默默的:我要是七姐,也算嫁得个真夫婿,有了亲骨肉,自然也是得时时事事都为夫婿子女考虑筹谋。
“大娘娘不必这般焦虑。”她吸了一口气,继续规劝:“圣人不敢损及储嗣,湘王势必不甘任由司马一门的血脉承为皇统,储嗣养于仁明殿,湘王早晚会因此与后族仇立,咱们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唯今之计,大娘娘当筹谋仁明殿中,当有信任的心腹庇保储嗣康安。”
司马钗说中了太后心口梗着的怨尤。
哪怕再是如何厌恨羿杜,谁让亲儿子羿栩已经无法再有子嗣,也唯有羿杜的嫡子,还有一半司马家族的血统,太后心目中的皇统,只能是羿杜与司马环之子,她突然有种非常恶心的感觉,像她一直厌恨肥肉,无奈只有肥肉果腹,为了不被饿死,必须吞咽那油腻恶心的吃食。
“我不会让湘王、羿杜活着的。”太后咬牙道。
一旁的枣玉昌默不吭声。
她不知道湘王能活多久,但她明白司马一门早已树立了个强大的死仇,那幕后之人控制了刺探社,收编了无忧洞的一部人马,哪怕是在卫宫里,也能够轻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