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话我就只当花言巧语,听听也就是了。”
“也是,今年事多,我的确得忙碌起来了,不过嘛,这两日还是有空闲的。”
话说完就落下深吻,帐子里的两人的一呼一息,又逐渐的急重了。
三日之后,临安城里贵庶,不少都听闻了程钟南的匪夷所思的死讯,传得神乎其神,引起震惊一片,于是关于一代谏臣的下场,几乎无人再觉冤枉悲惜,这当然很让天子觉得称心如意,程钟南声败名裂,证明他的审决就是严明公正,而司马修虽说觉得程钟南的死跟晏迟有关,不过这时也不敢再提出让天子败兴。
对于高仁宽和程钟南的死,最是惶惶不安的人便即王烁。
他倒没有因此而怀疑晏迟,忧虑焦灼的是在官场上再无凭仗,若换作从前他还不至于如此慌乱,可高仁宽的下场让他震惊于镇江侯龚佑的手段,王烁怎么也想不通高仁宽会败得这么彻底还迅速,为什么天子对镇江侯如此看重,难道天子对于龚贵妃,真有如此深重的负愧?
这极其不符情理。
因为无论换作哪个皇帝,在当时的情况下都会牺牲妃嫔平息物议,臣子也应该具备这样的觉悟,如果心存抱怨反而是不忠,皇帝因此补偿龚佑,已经提拔了他为临安府尹,且还赦免了龚佑的死罪,已经足够恩恤了,何至于明知忽有谣传的事极其蹊跷,却视龚佑的嫌疑不管,反而将高仁宽处死?!
高家虽盛势不若从前,毕竟是积代官宦门第,名符其实的世族,论及名望,远胜于龚佑这样的寒微起步,天子权衡利害,论理不应舍高家而护龚门。
可王烁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还担心他毕竟是为高仁宽举荐提拔,虽未参与高、龚二门的恩怨,不过龚佑仍然不会坐视他继续担任礼部尚书此等要职。
王烁左思右想,只能求助于覃逊。
覃逊还是那句话:“若求安宁,唯有辞官,韬光养晦,祈日后还有厚积薄发之机,盼着子孙后代出个芝兰玉树的俊秀之才,方有望重振洛阳王氏的名业。”
但覃逊也明知王烁这位小舅子,应是听不进他的良劝了。
一个人的贪心已经复炽,不真遭遇重大挫折,怎会这么快就幡然醒悟退回原地,覃逊也只能尽人事而已了。
王烁心里对覃逊果然不无抱怨。
他甚至忍不住对王老夫人口吐怨言:“姐夫只知告诫我明哲保身,却丝毫不考虑湘王对王氏一门的恶意,我若仍旧隐忍避退,洛阳王门的声誉必将不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