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芳期亲近,奈何分身乏术,唯有叮嘱身边的女官悉心照顾湘王妃。
芳期其实也并不需要谁的照顾。
她眼看着司马太后刻意对王烁的长媳马氏大加礼遇也有如毫无察觉。
让她稍觉意外的是薛家娘子今日竟然也获邀入宫——薛奇儒虽还算获重,不过羿栩并没有对他许以高职,所以薛家娘子只有令人的品阶,论理并无资格获邀宫宴,更何况司马太后对薛婕妤怀着的是满腹牢骚,当然不会“破例”恩予薛母殊荣。
“我正想着改日再往令人家中贺喜呢,没想今日竟就在宫里碰面了。”芳期的询问十分委婉。
贺什么喜?自然是贺薛家的准女婿高中进士,薛母听得明白,笑着应道:“是陈圣人特意召请,妾身原也不曾想到还能来明晖园开眼界。”
芳期未免觉得几分诧异,在她印象中陈皇后可不是个热衷于逞强使威的人,纵然已经与司马太后是水火不容,但按陈皇后的一贯性情,也不大做得出特邀薛家人来给太后添堵这样的事,因为这有如置气的行为,其实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但她转念一想,又能想通陈皇后为何会这么做了。
陈皇后不是为了给太后添堵,而是为了冲薛家示好。
换作从前,陈皇后再是看重薛婕妤这个内廷的帮手,大无必要对薛母也许以恩荣,可而今丁文翰已经成了薛家的准女婿,又显而易见的是太师公对待丁文翰很是器重,薛家虽说是和丁家联姻,事实上增多了一门太师府的亲好,这对于后族来说就更重要了,所以陈皇后才有这样的态度。
芳期就笑道:“今日进士郎们会行曲水流觞之事,令人该带令媛来凑趣的。”
这完全就是一句打趣的话,怎知薛母竟道:“圣人是特意嘱咐让小女一同入宫,只明晖园的宫宴,就没有别家闺秀破例获请,圣人也想到了小女会觉拘束,又行关照,只让小女去见婕妤,她们姐妹二人正是许久都未见了。”
薛母才说完这话,汴王妃便带笑而至,芳期于是又跟这位寒喧起来。
司马太后瞧着芳期跟闵妃有说有笑,她心中越是不满了。
太后一直觉得闵妃嫁给汴王,可谓浪费了一枚好棋。
于是她早前就很想从闵妃口中听到几句怨言,但任凭她如何引导,闵妃只莞尔说汴王的好话,对这门姻缘极其满意的模样,太后心中大觉烦躁。
汴王既和湘王走得近,就是太后的敌人,太后有时自己安慰自己,觉着闵妃至少还能起到监视汴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