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绝无可能是受太后指使,晏迟你这番盘问,只能证实此犯婢有罪,但休想诬陷太后!”
“我可没有指控太后。”晏迟的神色更加惬意,口吻也极其温柔:“区区犯婢的供辞,不足为信,但通过此婢的供诉,却能佐证薛婕妤所言不虚,意欲加害太子者必为何双图,且他并非听从皇后与婕妤的指使,择中清凉苑下手是何双图的主意,清凉苑的宫人崔氏等,确然是救护太子有功,关于我的这一判断,司马舍人总没有凭据再否定了吧。”
“清凉苑的宫女崔氏,遇此惊变缘何认定薛婕妤无辜,何双图却是凶徒,这本身就是疑点,晏迟,你难道相信区区一介宫婢,竟然如此机警沉着?!”司马修已经有点强辞夺理了。
晏迟却不再和他针锋相对:“今日之前,我也不认识崔内人,从何而知她竟有这般机警沉着?关于崔内人当时为何会痛下决断,让她自己说明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崔氏身上。
这是个双九年华的女子,已经不见青涩,但则眉眼普通,身姿纤弱,看上去很是平常,但面临着这样的大场面,她此时却一派沉着之态,若说这样的行止,倒也看得出是个机警睿智的人。
崔内人没急着开口,她这时仍等着天子的令许。
羿栩等了一阵,才意识到自己不先令许,宫里的宫人不应只听从湘王的话,就从这一点来讲,足见银叶与崔氏二人,谁比谁更加懂得分寸进退。
崔内人当得天子令许,才答辩:“熙和三年,奴婢应征召令入宫为婢,受司言署教令,一直禀从于分内,不敢僭越违纪,至此逾八年宫龄,从未受到罚惩。”
这就是回应了司马修,她虽是区区一个宫女,不过受司言署教诲,考核成绩突出,八年未犯过失,只不过也没什么功劳,未获提升,机警沉着符合情理,难道一定要后妃身边的高等宫女才能机警沉着么?银叶倒是端明阁的高等宫女,可她机警在何处,沉着在哪里?
“奴婢自从调为清凉苑值守,负责日常洒扫,也承当巡看清凉苑中各处馆榭亭阁,察知若有毁损,当报入内内侍省勘令修缮,之外,亦当防范馆榭亭阁发生走水事故,所以日间,东、西二门未下栓闭时,便是午后小憩,奴婢因牢记职责也从来不敢疏忽,稍闻动静必定惊醒。
今日午后,奴婢惊闻薛婕妤及保母尚宫惊呼,大喊何双图要加害太子,立时唤醒了同在清凉苑值守的众宫人,奴婢率先出值院察看,见薛婕妤一行在前方不远处往西门处奔逃,何双图率领的好些宦官在后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