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羿栩质问司马修时,连清箫都已离场,只有太后仍在,于是连太后都不再袒护司马修,痛心疾首的也加入了质问:“太子可是环儿亲生,你可是他的亲舅舅,你哪怕真恨毒了晏迟,誓将他除之后快,你也不该对太子下毒手!!!”
若换成了别个,这时恐怕就会说出太子其实不是淮王妃亲出的隐秘了。
但司马修却知道调包之计不能说。
因为他很清楚天子的性情,在意的并非太子的生死,天子难舍的是陈瑛党、晏迟党这两股势力,天子之所以震怒,是因他想要毁了这两股势力,如果他现在实话实说,务必会将淮王也牵连进来。
他不怕受天子的怒火,更不惧被太后怪罪,但淮王承受不住。
所以只能继续撒谎:“我的确买通了何双图,不过根本没有指使他对太子下毒手,无非是交待他监视陈皇后而已,二哥,因为晏迟的相助,陈皇后才能如愿将太子从姑母殿中夺至仁明殿,他们打的是何主意?明知二哥和姑母绝对不会容覃氏所生的庶子得储,他们才计划着将太子掌控在手里……”
“荒谬!”羿栩勃然大怒:“你还在狡辩,若不是你的指使,何双图哪来的狗胆自作主张加害一国储君!他这样一个贪婪成性的人,明知性命不保,还宁愿助着皇后、晏无端诬篾你?三郎,我对你一再宽容,才纵得你如此的胆大妄为。
从今天始,皇城司的事你不用再掌理了,你跟我老老实实待在家中闭门思过,不许再惹是生非,再有下回……你记好了,我绝对不会再轻饶!!!”
羿栩拂袖而去,好心情消失殆尽,他回到仁明殿时,却见穆清箫刚做成一盏点茶,羿栩饮着茶汤,品鉴着香炉里盘旋浮出的一股颇为宁神静心的幽香,心头的躁怒却并没得到任何安抚,他撑着额头,长叹一声:“三郎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清箫,皇城司察部的事,你来替我掌管一阵……”
“官家厚爱,只可惜某自知才疏学浅,万万不能承当这样的重任。”清箫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现而今,我最信任都唯有清箫。”
“皇城司察部之事,除了司马舍人外,淮王殿下也极熟谙,今日这起事案……总不能是淮王殿下也不惜牺牲太子,意图将后族、湘王一网打尽吧,且官家只是一时的气恼,今后不少政务,还需要司马舍人分忧呢,若是官家就将察部人事交托予我……等气消了,又得烦恼如何安抚司马舍人。”
穆清箫的谦辞,到底引得羿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