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此案就此终结也罢,就算是晏迟的阴谋,横竖对于他和三郎而言,都没有半点害处。
但淮王还是相信这回事件除了是针对晏迟之外,和晏迟其实并没有干系。
因为他不觉得晏迟这么做,牺牲几个人手被当作辽国细作死于铡刀之下,能获得任何利益。
淮王并没有离开,晏迟就入宫了。
他果然提出了谏言,并极力打消天子的顾虑:“我朝虽答应了辽人入境,辽廷却并不允许遗民脱逃,这几个刺客,拿的是辽廷签发的通关令才得以入卫,他们为了方便返辽,通关令肯定还留着,淮王殿下既然逮获了这些细作,并察实他们的身份,肯定是凭借他们身上的通关令。
有此凭证,还留下了活口,辽王就无法推托这几个细作仍是我卫国的遗民,与辽国无干。官家,兴教寺事案,必不能大而化小,官家深思,这回若非兴教寺中僧人惟难机警,发觉了鬼崇之人欲行诡害之事,呼喊众僧人缉拿刺客,将其惊走,使辽廷阴谋受挫,汴王若遇不测,在辽国细作的煽动下官家再次蒙受残害手足至亲之恶名,国中人心浮乱,变乱迭生,对于官家自身,以及社稷江山,将造成何等严重的损害?
若官家连这一事案,都将大而化小,辽主更加认定了官家懦弱好欺,接下来如此类暗杀计划势必层出不穷,大卫将防不胜防,所以此一事案,官家理当将辽国的阴谋公之于众,并问责于辽廷。”
淮王虽因司马修的提醒,对晏迟这一谏言应当怀存提防,可他听了这番道理,竟也觉得唯有如此才能震慑辽廷。
羿栩则一脸的犹豫,两道眉毛几乎在鼻梁上端打成死结。
“辽国细作公然入卫,我国却碍于条约不能将其逮拿,官家该怎么防范这些细作为祸?所以当初臣等才对此条约谏言驳回,事实也证明辽国坚持这一条约果然居心叵测,故而官家大可借这回事案,要求卫辽之约取消允许辽人入我卫境的条款,给予辽主时限,使其召还辽国国民。
否则,我方但凡察实辽人潜居于国境者,皆以细作论惩。”晏迟再谏。
淮王又想到司马修曾经的想法,对于辽人可出入居住卫境的条款同样觉得是莫大的隐患,他不由感慨,要是晏迟真没有为赵清渠复仇的计划,对羿姓皇族不存恶意,湘王和三郎未必不能携手,有他们两个齐心协力辅佐官家,为大卫社稷效力,何愁不能抗击夷敌,再复卫国强盛时期的国力?
但,淮王还是有担心的地方。
“要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