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因为女儿中毒,让芳舒没法保持冷静,哪怕明知她孤身带着女儿投靠湘王府肯定会引起淮王的怀疑,甚至她根本不顾“亲生子”的横死,不闻不问接下来的丧葬事宜将会造成什么后果,她所能虑及的,只能是让薇儿脱离险境,淮王府不安全,谁知道司马芸会不会丧心病狂,没法将她处死,干脆设计再一次毒杀!
她的死活无所谓,可她要是死了,还有谁能保护薇儿呢?
芳舒丧失了冷静,淮王也未必还能冷静如常,但因为有司马修的提醒,他现在还是跟来了湘王府“索还”内眷。
晏迟当然会拒绝。
“令媛虽已脱险,不过体内毒性尚未完全驱除,还需要极长的时间调养,普通的医术难保令媛康复,这需要用道医之法,可以说世上除了钟离公,唯有我可担保小郡主转危为安了,覃孺人是内子的族妹,她今日也算经遇了九死一生,心中惊痛,殿下也当体谅,容内子安慰族妹。”
湘王的婉拒很在情理之中,况乎淮王更加心系的是淮王妃的好歹,想着悲痛欲绝的妻子,尸骨未寒的嫡子,他也实在没有耐心跟湘王在这关头斗智斗勇,有气无力说了几句客套话,赶紧告辞。
晏迟才回清欢里去见芳期。
芳期有些欲言又止。
晏迟端坐着,半晌才道:“我知道司马芸会在今日动手。”
他果然知道。
芳期得到了答案,心中却越觉茫然,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司马芸其实没有打算毒杀小郡主,这是一个意料之外。”
芳期觉得晏迟的目光又现森冷,她的心就往下沉坠,并非是因惧怕晏迟无情的一面,更惧怕的是接下来,随着事态发展,也许会有越来越多的血腥之事会发生,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被牵连,被卷进残忍的杀戮。
淮王或许应当自遗其咎,可那尚还不知人事的稚儿,他既不能成为威胁更没犯下罪孽,芳期不忍,当为人母后,她的心更加柔软了,她不认为淮王妃的儿子应当被牵连,可是她又无法埋怨晏迟。
晏迟的果狠,也是为了护她和婵儿处于安全。
芳期明白如果晏迟的计划失败,婵儿同样会被牵连,羿栩和司马修这样的人不会因为婵儿是稚子就宽容放赦,更不要说还有刺探社这么多人员,如徐娘如付英,如谭肆兄妹等等,这么多人的安危祸福都系于晏迟的成败,晏迟又怎能妇人之仁?
“司马芸,为什么急着陷害舒妹妹?”她终于只是问出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