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计划,只有司马权配合司马芸行动,当然为了提防事先泄密,他们没有告诉几乎是在淮王府吃住的司马修,司马芸之所以必须出现在司马权的寿宴上,是因为她不到场,司马权这个寿星,还有做为女主人的郑氏,夫妇两个都没有理由“扣留”淮王的子女,且要想用这并不精密一看就有蹊跷的借口成功陷害芳舒,除太后之外兴国公夫妇显然还不够份量。
那汪氏,身份也不普通,她之前是女官,当年还是受周皇后的恩赦允其辞宫嫁人,淮王府的小郡主出生时,因晏迟卜占其命格有利父祖及伯叔等亲长,羿承钧对这个孙女十分珍爱,令周皇后亲自替她择选奶母,汪氏于是才又入了淮王府。
这样的人司马芸不能尝试逼诱,所以她决定将汪氏杀害,造成她行凶之后潜逃的假象,可汪氏的丈夫、儿女均在临安,她就这样抛夫弃子孤身远走肯定不那么符合情理,也只有太后出面威压,才能够将此横祸办成铁案。
否则,淮王妃也许反而会受质疑。
司马芸只是下令枣玉昌负责投毒,然后她就带着枣玉昌大剌剌出现在寿宴上,而司马权负责的事就是安排心腹害杀汪氏后处理尸身,司马芸自然没想到小儿竟必须在小郡主“以身作则”下,才肯吃糜粥,结果芳舒亲生的女儿竟然也中毒命危。
可这个节外生枝,并没让司马芸放弃计划,她一口咬定发生这样的意外不为芳舒预料,也是天意使得“毒妇”自遗其咎,仍然坚持要把芳舒当众处死。她事先已经让侄儿司马仪贿买笼络大宗正羿承昭,这样的事案,生于宗室内部,按惯例理当让大宗正审决,大宗正这回站在她的阵营,天子也不可能因为淮王府区区一介孺人质疑她这母后,司马芸仍然对诡计得逞胸有成竹。
谁知司马修见事不妙,竟然告诉她“调包”的机密,警告司马芸,若再相逼,覃芳舒势必会当众道出实情,这件事若被天子得知,必疑太后及兴国公府共犯欺君之罪。
司马芸此时只能向心腹枣玉昌抱怨:“谁曾料三郎竟做下这等荒谬可笑的事,他亲手,把覃氏那贱人所生的儿子送上了储君之位,哪怕是为了诱除晏迟,他也不该将这等大事瞒着他的父亲,瞒着我这姑母!”
枣玉昌低眉顺眼的,一直没打算主动火上浇油,听司马芸自己这样说,才用劝慰的口吻安抚太后息怒:“奴婢细想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觉着,三郎恐怕仍是被淮王哄欺了,淮王与湘王早有勾联的事,至此再无可疑。肯定是淮王要求三郎瞒着太后及兴国公,淮王也必然将真相告诉了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