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那个耳目给她出的计谋果然不错,为防又再节外生枝,她当然要再接再励,提醒道:“大娘娘,柳氏若真是淮王的人,她肯定知道调包之计,就怕她狗急跳墙,为保性命攀咬大娘娘与兴国公,大娘娘可不能容她有面圣狡辩的机会啊。”
“这是当然!”司马芸刚刚经过一场悲怒之下的痛哭,花了妆容,净面后还没闲心重新描妆,露出了光秃秃的眉骨,未经螺黛压着怒火,神色此时显得越加阴森可怖,冷冷道:“你去赐柳氏鸩酒吧,一阵间,我也该让官家来此了。”
“还有一件事,老奴经深思熟虑,不得不提醒大娘娘。”
司马芸颔首。
只听枣玉昌道:“大娘娘错杀了淮王妃的亲生子,淮王应当会以此为由离间淮王妃对大娘娘心生怨恨,今后大娘娘恐怕再难从淮王妃口中打问了淮王府的内情了,还必须提防着,淮王妃为淮王利用,对大娘娘不利。”
“你提醒得很是。”司马芸长叹一声:“也不知造了什么孽,我的两个嫡亲侄,都因犯情痴为羿杜玩弄于股掌之中,环儿产子后,我时常召她入宫,她若肯对我说实话,我怎会将她的亲生子错杀?!那孩子虽是羿杜的孽种,可也同样是我司马一门的血脉啊,他本应成为储君,贵继皇统……”
只是事已至此,追悔无用,司马芸连淮王妃也一并迁怒了,她已经不能再容忍羿杜还有“孽种”存活于世,虽说太子现在已经不在控制中,她现在的手也再难伸到仁明殿里去,一时片刻没有办法斩草除根,但这事不急。
她的儿子正当壮年,孽种不可能立时登位,还有的是时间筹谋布局,寻找契机将其铲除,幼子不成心腹大患,心腹大患是羿杜!
如果用暗杀的方式,让羿杜死得不明不白,这样的风险太大,因为晏迟必然会想方设法牵连上司马一门,司马芸经过这许多回的交手,事实结果告诉她绝对不能再低估晏迟此一对手,所以的计划都必须更谨慎更周密。
最稳妥的办法,当然是让天子亲自下令,处杀羿杜,介时连晏迟都不敢淌涉,才能够一举将羿杜除杀,而要让天子下令处死手足,也只有谋反大逆这一项重罪了!
问题是淮王妃毕竟是司马家的女儿,司马芸必须将淮王妃择清,方能确保司马一门不被诛连。
留下淮王妃可以,但不能再留下羿杜的孽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果留下后患,司马芸但觉如鲠在喉。
可淮王妃经遇了丧子之痛,若再有胎孕,务必会更加小心,司马芸想与其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