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也着实难以启齿,这件事案,恐怕只能以柳氏行凶了结,相信七妹妹不至于埋怨阿母,只是覃孺人……况怕还要托五弟多加安慰。”
淮王有气无力点点头,才道:“薇儿虽说幸免于难,只一时间还难以康复,为了薇儿,覃娘现寄居在湘王府,以便无端就近诊治,我虽觉得这过于哪扰无端,打算将她们母女二人回家,只是……覃娘不肯,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或许只有湘王妃,才能够真正安抚她早日节哀。”
君臣一番交谈,天色已晚,宫门下钥,淮王只好在宫中留宿一晚,若是从前,羿栩定是会备下美酒佳肴款待,但今日眼见着羿杜定是没有那样的兴致,只交待他早些安歇,等淮王去了下榻处,羿栩才问清箫如何。
“淮王是有备而来,并非真情流露,倒是覃孺人,一双子女险些同日遇害,故而连对淮王都难免心生怨愤,不肯再归淮王府,这才是常理常情。”
“我也觉得,淮王的情态太过冷静了。”羿栩想的是那时得知生母遇害周郎时,他着实都难忍愤慨,淮王的亲骨肉被太后毒杀,他怎会一个字的抱怨之辞都没有?
便是当着别的人不敢抱怨,可在他面前,为何连哀切之情都克制得那样适当?!
这是在作态!
羿栩心中已经有了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