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就不疼阿弟,小娘把阿弟送去了母亲房中,还嘱咐薇儿,不要常去看望阿弟。”
这么小的孩子,就有这么敏感的心思了。
芳期没法跟这么小的孩童解释大人间复杂的心计和行事,只能加倍体贴关爱这个可怜的孩子。
她想芳舒也肯定是切盼着淮王府治丧事毕,好来看望薇儿,孩子是爹娘的心头肉,便是生在帝王家,盼望着能得爹娘的疼爱也是孩子的天然之情,孩子纵然如是,何况母亲?
这天,天降暴雨。
闷雷声声,在暴雨停歇后仍然不绝于耳,可芳期一点不怀疑芳舒会因为天气原因取消这趟行程,果然,哪怕是阴沉沉的黑云堆积在上空,眼见着恐怕还将有一场暴雨,芳舒也趁着雨势暂时消停出得了门的时间,赶来了湘王府。
她的身后,自然跟着鹊儿。
“薇儿中毒之后,淮王殿下这当爹的还一回没来看望吧。”芳期颇为不满。
听这话,鹊儿才没盯着今日长英堂里,那个颇为面生的仆妇打量。
她刚才觉得有些狐疑,因回回见湘王妃,湘王妃身边不是八月、五月,就是胡椒、常映,在清欢里进进出出的,也总是邬氏、白氏等熟脸的仆妇,怎么今日却立着个陌生人?
可这一点小蹊跷,自是比不过湘王妃对淮王似有抱怨的紧张感。
鹊儿竖着耳朵满面凝重的留意芳舒怎么回应,她就没觉察那陌生仆妇这时才冷冷地盯着她。
“殿下本是要一同来的,可王妃……因为那传言,更加哀毁,这些时日来常常哭闹,旁人难劝住,也只有大王的话王妃还算肯听,大王着实是抽不开身,也是关心薇儿的,一直讲等王妃有了好转,他必亲自前来重谢湘王殿下。”
鹊儿也忍不住插话道:“大王今日本都打算出门了,怎知听闻王妃又闹着要回兴国公府,王妃确是心中不安,自责是她未照顾妥当小世子……原本王妃要归宁,并无不妥,可王妃哀毁过度,此时行步路都是不易的,大王哪里放心?只好留在家安抚劝慰。”
“这可真是个机灵的婢女。”
忽闻又冷又沉满含讥讽的一声话,鹊儿吃惊地盯着说话人。
就是那个陌生的仆妇!!!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又听一句:“覃孺人,今日有贵人要见你这婢女,失礼了,还望孺人能行个方便,让此婢女跟晏某走一趟。”
鹊儿一转头,再吃了一惊。
湘王踱入长英堂,眼睛并没看向她,鹊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