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薇儿刚睡着了,小闵要看望恐怕还得等上些时。”芳期就细说道:“这一日两剂药,得服六碗,药汤我闻着都觉嗓子里发涩发苦,也是薇儿乖巧,从来不喊药汤难饮,可把药当饭吃,孩子总是觉得辛苦的。
她的饭菜,都是我亲自下厨烹制的,这几日倒是又比前几日用得多些了,外子说再等五、六日,汤药减为一剂,薇儿的胃口就能更加好转了。”
她们两个正说着话,不曾想赵瑗却忽然回来了。
芳期心中不由一沉。
这段时间赵瑗一直在西楼居照顾姜姨祖,今日突然回来,不由得芳期不多想。
好在赵瑗立时便道:“王妃莫急,不是姜居士病情加重了,是……”她看了一眼闵妃,颇有些踌躇。
闵妃虽近段与芳期多有接触,却同赵瑗并不熟络,又感知赵瑗欲说的事恐怕不宜外人听闻,就起身道:“阿期既有事,今日我便先告辞了,横竖我们两家隔得近,等明日我再来看望小郡主。”
也不让芳期送她,摆摆手就带着婢女离开了长英堂,芳期才听赵瑗道:“也不知太师府的王老夫人怎么听说的姜居士患疾之事,让人传了话来,说她到底和姜居士姐妹一场,眼看老妹妹不妥了,总该是来送上一送的,这话听上去就不怀好意,我也不敢跟居士说,只担心隔几日王老夫人真来了,难不成还能闭门拒客?便是居士不愿见,万一王老夫人闹将起来……居士病情虽未加重,却是受不得气的。”
芳期心中顿觉拱火,咬牙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