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见芳期真要恼了,又连忙安抚:“罢罢罢,不逗你了,再捉弄下去,况怕今晚的晚餐就要鸡飞蛋打了……袁子高是真有才华的人,且无论是跟徐家的郎君,亦或是辛遥之都有交道,而且我前些时候召集的那场赏鉴会,本就是想引他上门,他要借画,我自然会应许的。”
芳期心中疑惑更多:“晏郎是为了六妹妹的婚事?”他刚才明明说不看好覃、袁两家能够姻联的!
“我是觉袁子高对将来的时局,兴许能有些影响,其实这个人,我早便有所留意了,前些时候他的行事忽然却有怪异之处……他本是要往福建游历去,莫名竟然耽搁了,四处打听寻鉴古书名画,虽说这也与他的兴好相投,不过袁子高既是少存远志,且也看穿了伏患,怎会因为这些身外的长物而不务正业?我也是一时好奇,才琢磨着探他一探。”
“晏郎可探出了什么?”芳期忙问。
晏迟摇头:“他还真是心系长物,没有别的想法,我今日故意说过上些时日,再请他茶话,他竟讲不日将要远游,完全没有借机跟我增多来往的意思,我接触各色各类的人,倒唯有这袁子高,让我看不透探不清。”
晏迟都探不清,芳期觉得自己恐怕更难探清了。
不过袁子高既说了要远游,她就等着看,袁子高若真去了远游……就不用担心他对晏迟万一会有妨害了。
“王妃气这就消了?”晏迟又问。
芳期只好解释道:“今日见袁家娘子,她竟说不满我的行事,所以不答允覃、袁两姓联姻,我本不至于气恼,一回家,误以为袁子高主动登门是意图结交晏郎,想着他的父母是一套言行,他又是另一套言行,才想当面问个明白罢了。”
晏迟起身,拉了芳期的手往外走:“你就别瞒着了,袁谪凡夫妻两个哪里是看不惯你的行事,分明是看不惯我的行事,袁谪凡不涉权场,眼睛却是厉害的,他恐怕看穿了我绝不会隐忍赵叔受陷害的冤屈,而我回到临安,翻云覆雨,为的就是复仇。”
芳期心中便是一沉。
“我既关注袁子高,当然会在袁家安插耳目,不过袁谪凡于我之事无碍,我不会对付他。”晏迟一笑:“袁谪凡心中,未必不为赵叔的遭遇打抱不平,他虽担心我因为复仇导致天下大乱,但说到底,也无非是看我手段果辣冷漠无情才生出的忧愁,他这样的人,不以小人为伍,也绝对不会助纣为虐,所以他连这样的猜测,其实都隐瞒着袁子高。
我只要不动朝堂之上,诸如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