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子,白妪,还有八月、三月他们,日后都是会去别地的,奴也不愿独个儿留在临安,王妃身边能干的人多,并不缺奴这一个,可对于奴来说,离了王妃,却是再难找到如此亲善的主家了,王妃愿意让奴追随,就是奴最大的幸运。”
芳期现下已经听了不少感恩戴德的话,现下听邬娘子这样说,心中仍然觉得惭愧的:“我知道娘子对四月情份更深,论来这还起因于我,四月呢,虽说跟三月、八月不一样,但当初在太师府,大夫人要陷害我,我之所以能一一化解劫厄,其中有四月的功劳,如果不是因为殿下另有志想,我们能一直留在临安,我当然不会就这样跟四月解雇。
她有家人,又是世居临安的,万不得已不愿远走异国,娘子跟四月师生一场,日后应会牵挂惦念,只是我都不能祈望,当一别后,娘子与四月还有聚见时了。”
邬娘子明白王妃的言下之意。
若有聚见时,那定是大卫已亡,为免被异族奴役,四月一家才不得不逃离故国,远走他域。
很多的事,王妃现在还瞒着四月,不是不信任四月,只是四月的家人毕竟难为湘王府控束,万一走漏了风声,就关系到许多人的生死安危,王妃也是不得不瞒。
“奴情知王妃已经做了妥善安排,不管将来时局如何,四月总不至于会有危险,那孩子有父母的疼爱,兄嫂的关照,听说她的父亲替她相中的夫婿,也是一个可靠的后生,不管日后还能不能见,奴知道她定然安好,就没什么放心不下了。”
邬娘子又是话锋一转:“奴要认八月当女儿,这是喜事,该当置一场酒,请徐娘子、白妪诸位热闹一日,不知殿下及王妃是否有兴致也来吃一杯谢酒?论来奴的心愿能得成全,首谢的就该是殿下和王妃。”
芳期笑看了邬娘子一眼:“娘子的好意我明白了。”
到底是沉吟一阵,才问:“殿下这两日人在哪里呢?”
“在笙歌台,听徐娘子说,应是操忙外务,支使得付长史及谭统领好些人团团转,议事议到大半夜,昨儿个还召了徐娘子去质问,说府里的厨娘这两日务事不用心,躲懒了,烹饪的菜肴根本入不了口,让徐娘子去韶永厨喊外送。”邬娘子适当的多了几句嘴。
芳期哭笑不得:“没听说过往钱塘门外的酒肆喊外送的,这一来一往就得耽搁小半日了,偏是湘王府喊的外送,掌柜还不敢拒绝,殿下这么胡闹,他倒不怕被人笑话。”
韶永厨的厨娘,都经芳期传授的厨艺,晏迟哪里犯得着让他们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