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混熟了,才不计较跟我分享兄长。
除了徐二哥以外,并无任何男子能让我在第一眼就产生亲切感,我想虽说那时并非一见倾心,也确然便是发自天然之情,要是我们的初见,并非稚拙之时,而到了六妹妹和钟离三郎初见时的年岁,许就能体会到何为惊鸿一瞥,如再世相遇,笃信这便是命定的机缘。”
芳期清楚的看见了晏迟蹙紧的眉头,忽然沉晦的眼睛。
但她却一点都不畏惧脸色极其不善的湘王殿下了。
“我初见晏郎时,和初见徐二哥时完全不一样,跟初见别的男子也不一样,你那时瞥来一眼,我就胆颤心惊,脑子里产生的念头是应当离你三尺远,这个人很可怕,让人望而生畏不敢接近。
后来因为翁翁的祖父,不得不与晏郎来往,回回见面我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有那么一段时间吧,我甚至认定了你就是个绝情的人,改观始于你救我于屠刀暗箭之下,我才对你心生感激,渐渐的淡了惧怕,意识到你并非表面般的冷漠,我知道你其实是个护短的人。
提出婚姻之约,不是因为情动,我承认那完全是因为权衡利害后的决定,我也承认,若非晏郎先有表白,我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与你当真共渡一生的想法,即便再逐渐和你熟识后,了解增多,但越了解,越明白对这场婚姻抱以长久的期待,无异于痴人说梦,甚至我知道了晏郎的心思,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我们这间的机缘,是真的始于计较和利用,我相信晏郎的话,你说你不曾有对他人一见钟情的感遇,我相信。
可是晏郎何必计较这个呢?”
晏迟静静看着芳期:“你就从不计较我曾经在利用你?”
“不计较。”芳期也静静看着晏迟:“晏郎和徐二哥,和钟离三郎,谁都不一样。你从知事,经遇的就是血缘至亲的伤害,你目睹了父亲对母亲的背叛,长兄和长姐被无情的害杀,从那时起你对男女间的情爱,就充满了不信任和忌惮,一见倾心确是最自然最纯净的情感,可晏郎太早认识到了何为绝情,那时你已然知道了仇恨,在仇恨压抑下,你已经无能再体会天然之情的萌动了。
我们的缘份,不管始于什么,日久生情却是真实的,如今的我,庆幸能有这样的机缘,更期翼能和晏郎长相厮守,我们现在,我不曾利用你,你不曾利用我,初见时并无动情倾心又怎样呢?钟离三郎说我对晏郎而言,是最合适的发妻人选,这说法其实不对,因为他不知道这声姻缘其实是我主动求来的,于晏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