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性好相投,直言直语就无奸邪小人了吗?反言之,世故圆滑就一定是阴险狡诈之辈?”
“好,她怎么对我我可以不在意,但我是替三哥不值当!”鄂霓蹙眉,声嗓却压得更低了:“三嫂苦劝三哥学经济仕途,说既然襄阳公府已经交归了兵权,三哥无望再上征场,就应该弃武从文,她根本就不明白三哥的志向,她还低看三哥……三哥因为与她无话可说,最近都不怎么回家了,一直在外留宿。”
“我理解,其实你也着急,眼看着你另两个兄长,都能与嫂嫂知心和睦,唯有三哥的婚姻看似不那么美满,你当然是偏心自家兄长的,不过显然,世母更能体谅儿媳妇的不易。阿霓你细想啊,你三嫂的本家,自来就是鼓励儿郎下科场考取功名的,三嫂怎能不受影响呢?她又并非和三哥青梅竹马,父母之命成婚,新婚不久,她要能熟知三哥的性情那得是什么城府了?
她是在翰林鲍家这样的诗书之族长大,规劝夫婿本是她认为的本份,说到底,她还没有真正融入你们家,可这婚姻之好怎能儿戏的?世母的做法是对的,由得三哥三嫂两夫妇去磨合,你啊,固然着急,也不能只埋怨嫂嫂,你得相信,鄂将军及世母之所以能相中三嫂,愿意求娶三嫂为子媳,当然有他们的道理。”
鄂霓没了言语,正想着好友这番剖心的话,忽然又听一句——
“三姐真是越发通情达理了,让我好不钦敬。”
众人抬眼的抬眼,回头的回头,才看见了芳舒,已不知在这张并不显眼的坐席边,站着听了多久的话。
不过嘛,几个都算亲近的,也难怪仆婢们谁都没有多事提醒。
鄂霓先就起身,挽了芳舒的胳膊:“我真是丢人了,今日才醒悟,原来人的心就是偏着长的,我是三哥的妹妹,才会埋怨三嫂,若我是鲍家的女儿,指不定多为姐妹打抱不平呢。阿舒可别笑话我小肚鸡肠,是非不分。”
“我不笑话你,我只笑话她。”芳舒手指一出。
众人看着手指的方向。
闵妃大是惊奇:“阿舒这是怎么说,怎么笑话起我来?”
芳舒拿团扇,掩了口:“别已为我不察觉,要非是三姐,小闵可不会跟我亲近,缠着我套着我,无非是想从我口中听三姐更多的趣事,我啊,只庆幸三姐不是个男儿身,否则……汴王和湘王恐怕都得失了良侣为妻。”
“促狭鬼。”闵妃哭笑不得,把芳舒的团扇夺过来,一边扇风一边道:“鄂娘子不知,令嫂在闺中时,也曾写下暗讽那些尸位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