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现下,大娘娘亦无别的人先取代太子,又何必心急呢?太子仍在储位,汴王就算有了嫡子,论是何人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提出易储,汴王嫡子便不成威胁。
大娘娘何不再耐心等上三、两载,待易储的时机到了,倘若汴王嫡子尚未夭折再筹谋也不迟,那时候绵谷局势也平定了,指不定连湘王都已经势败,大娘娘就不用再顾虑了。”
司马芸终于点了点头:“你说得是,兴国公府的劲敌其实是晏迟,只要除了晏迟,汴王便不足为惧了。”
她思忖一阵,再嘱咐枣氏:“明日你传郑氏入宫,我得当面嘱咐他,因为晏迟作梗,栩儿已经打消了让阿弟往绵谷的念头,也确然是阿弟亲自去的话,万一着了羿杜和晏迟的道,导致局势更加混乱,栩儿便越发为难了。
不过阿弟不能亲自去,却可以保举别的人任这平乱御史,哪怕节外生枝,无非担个保举不当的过错,罚个一年的俸禄,担不了太大的风险。”
司马芸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只可惜一连过去了好几天,司马权都没有找到愿意替他承担风险的党羽,倒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胆小如鼠自私顾己——有的党徒,没争得肥差高位,光靠着行贿和奉承难入司马权的青眼,为了拼个锦绣前程,还是有承担风险的决心和勇气,奈何没有资历,羿栩哪里放心让他们担当平乱御史?司马权也自知保举这样的党徒,只能挨羿栩的教训。
司马修也毛遂自荐,结果换来的是父亲大人一场呵斥。
司马权心里很清楚,太后的意思是要趁此时机铲除淮王,就司马修和淮王间的关系,这差使若让他得了手,怎么可能会把罪责加诸在淮王身上?
司马权一筹莫展。
这天,芳舒来湘王府看望薇儿。
芳期待她仍如寻常。
姐妹二人在清欢里的小瀑下坐着说话,一壁的凌霄花仍正烂漫,合欢树上已经挂了果,这里荫凉,所以搬来一张小榻,薇儿和婵儿都在帐子里午睡,因芳期和芳舒都在,倒不需别的仆婢看护了——鹊儿很自觉地站得老远,不可能听见低声的交谈。
“那日二堂兄的喜宴,回府后鹊儿才告诉我碰巧听见了些闲话,我心里急得不行,早就想来提醒三姐了,只又担心反而惊动了淮王,细细一想,既是太师府的婢女也知了情,族翁定会叮嘱三姐,倒不而我再多此一举。”
芳期神色不改:“这话虽是捕风捉影,但也确然不是凭空杜撰,我的确在韶永厨见过孟获,也巧,舒妹妹可还记得你跟闵妃去的那日?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