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芳舒似乎暂时忘记了薇儿。
芳期又想到了一些曾经让她耿耿于怀的旧事,阿娘为了她好,从小就疏远她冷落她,让她亲近王氏,佯作对她漠不关心。长大后的她,得知一切真相的她,可以体谅阿娘的良苦用心,但心中却永恒的缺失了一块。
当她一无所知时,当她独自应付阴狠的嫡母,无情的生父,暴戾的嫡姐时,那些孤单的无助的痛苦和惊惧,是真实刻在生命里的印迹,现在的她是不在意了,却无法否定曾经的她。
芳舒的现在,也是在为薇儿考虑打算,竭尽全力想要保护子女。
可是薇儿应当也能感察到吧,母亲越来越少的关心和陪伴,这些同样会深深刻入薇儿的生命里,有朝一日,伤口愈合感觉不到疼痛,但疤痕却永远在,无法否定的永存着。
芳期的想法,越飘越远,耳朵里却还清楚地听见芳舒正在开怀大笑。
不久前,她和小闵都在希望着芳舒能够开怀大笑。
却不料,芳舒早就已经可以了。
像她现在的神色风发,眉眼生辉,这与愉悦快乐无关,而是野心昭昭。
瞒不住啊,舒妹妹瞒不住我,我也没能瞒住舒妹妹。
芳舒是同龚夫人一起告辞,走前没有跟薇儿告别,小姑娘听说后,她本是在摇晃着拨浪鼓逗婵儿玩耍,拨浪鼓就停了一停,却不再泪水涟涟的表达她的委屈和不舍,拨浪鼓被重新摇响,芳期只伸手揉了揉薇儿的头上的小鬏。
很多的关爱,需要特殊的人给予,旁人无法替代,薇儿现在还不能明白为什么连生母都逐渐不似过去般的疼爱和不舍她,芳期也无法代替芳舒辩白——成人疼爱子女的方式,往往并不是子女真正需要的,又世上最无奈的事,正如对于薇儿来说,芳舒是唯一的母亲,可对于芳舒而言,除了薇儿之外,平儿也是她的孩子。
“今日怎么还不见姨丈回来啊?”
当听薇儿这样问,芳期才意识到这一天竟然又到傍晚了。
婵儿也像听懂了薇儿的话,飞快地爬过来,扑在芳期的怀里,也“吚吚呀呀”地附和,芳期被孩子逗得喜笑颜开,也不管婵儿听不听得懂,揪揪她的小脸蛋:“沈中丞被任命为平乱御史,爹爹应当会去送他一程吧,今日可没空陪我们吃晚饭了。”
话音刚落,就听屋子外头晏迟道:“沈炯明有什么好送的?只是我今日突发奇想,兴致大生,仿奇书记载,给婵儿和薇儿做了件玩意。”
说着话一边进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