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品清箫的一番话,失笑:“也只有小穆有这么大胆,绕着弯的讥鄙太后短见了。”
“我胆子已经小了不少,官家心里清楚,搁从前我根本连弯都懒得绕。”清箫冷哼一声:“太后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断,让我夸她远见仁智,我哪里张得开口?官家可别怪我没提醒,凭太后,她可难以察实淮王谋逆的罪凿,指不定会用栽赃陷害的手段,官家可得仔细太后和兴国公弄巧成拙。”
“这倒不至于。”
羿栩很有把握。
清箫听他这意思,就是想把察究淮王一事交给兴国公及宋国公主办了,没有再多说什么——横竖他家师父的计划,也是想要错刀杀人,兴国公也不差这一件半件功劳来巩固地位,由得他们去筹划吧。
只是羿栩没想到的是,淮王根本是清白无辜,哪能被司马权察实证凿?最终也只有再生一场“莫须有”的冤案。
转眼,中秋将至。
出使辽国上京的辛远声终于功成而返,带回了辽帝退步更改的盟约,这多少让羿栩的阴郁心情有所好转,设宴款待了辛远声这个功臣,这本是一件好事,怎知道市井里弄,突然又滋生了一片的议论,而这些话,又是龚夫人主动说给了芳期知情。
这回龚夫人来,倒是还把高蓓声略提了一提。
“那案子已经审决了,高氏业已认罪,判了绞刑,秋后便会处死,她是自遗其咎,我也不想多提她这么个卑鄙人,只是想着秋后,小犬说不定就能回临安了,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他,这声多谢一定要亲自当王妃面说来的。”龚夫人满脸是笑,不是因为高蓓声就要被处死,而是因为她的儿子终于可以回临安了。
虽然说,其实龚骁并没有在平定绵谷一事上真正尽力。
芳期人在临安,却也对绵谷的事态了如指掌。
羿承杰已经死了,为防绵谷叛走的军户误解朝廷会将他们判定为杀人凶手,沈炯明一到绵谷便公示了天子的安民诏书——判定羿承杰霸娶民女的恶行,且天子已经察明羿承杰是受人煽动,把羿承杰定为意图谋逆的罪徒,关于羿承杰的死,也限定在畏罪自绝抑或被人灭口两种可能,总之跟绵谷军户无关,绵谷众军户被赦免被逼叛走的过责。
只是众军户并不愿意交绵谷令耿中余给沈炯明公审。
他们中,先只一人返回绵谷,声称绵谷令阻止了他们殴杀羿承杰,并答应为质,向他们担保朝廷并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派军剿杀众军户,安抚他们虽可暂时避难,但绝对不能效南剑州曾经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