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是因为我不会再给他伤我的机会,但我要是妇人之仁养虎为患,等真把被虎所伤时,难道再来追悔莫及?而且我对付羿杜,是为了调开司马修,断羿栩之臂,司马芸姐弟二人以及羿栩,他们都是谗害赵叔的凶手,我要是不走这一步,遥之不如替我筹谋筹谋,我要怎么做才能弑君?”
他说完,才把手里的酒杯往案上一顿,眉睫轻抬似笑非笑:“我知道遥之其实并不是为了羿杜寻我兴师问罪,你真正忧心的究竟是什么?你我之间,什么时候竟然也需着试探这种把戏了?”
辛远声的眉头蹙了起来。
“淮王若被处死,太子必被废位,朝野又将掀发储位之夺,无端是故意要引发这样的变乱!”
“你啊,我劝了你不要涉及权场之事,你偏不听劝,结果什么事都还是想当然。羿栩的确想废太子,可他现在废得了么?先不说太子一个襁褓小儿,万万不可能参与附逆,羿栩也挑不出太子别的过错,总不能因为太子尿了床,就硬说太子有失贤智不配继承皇统了吧。
再说,羿栩连羿杜都容不下,还能容下别个宗室仗着为皇嗣生父的名义干预军政之权么?他现在废了太子,又该立谁?所以数载之内,羿栩都不可能急着废储,而他也活不了多久,没等他盼得废储另立的时机,我就会让他一命呜呼了,辛遥之你告诉我,哪来的皇储之争?”
晏迟理直气壮,辛远声哑口无言。
但他其实最担心的还是另一件事:“无端不会想不到,经绵谷事案,各地的军户都会对皇权君威产生轻视之心,且官家重用的那些武官,让他们督管军户,这些人中竟多数都为投机之徒,我屡屡想谏阻,无端却不允同……”
“羿栩要提携的人,你却谏阻,遥之啊,我要是允同了你这行为,你现在已经被罢职卸任了。你说得没错,绵谷事案的确会动摇君威,这本来也是我目的之一,不过只要我先掌握了大权,你觉得那些个武官谁敢贸然叛乱?我不妨跟你实言,令尊会一直担任枢密使的重职,执掌一国军权,令尊及其属官必不会荒疏军政,各地军户又怎能被那些投机之徒轻易笼络,行附逆之实?”
辛远声站起身:“我虽不如无端多谋,却懂得伏患便是伏患,之于地方军政的大忌便是开此可以叛走之行反抗纪法的先例,你这样做,为除淮王而伏祸社稷,我绝对不能认同。”
“事情我已经做了,而且我也会按部就班继续推进我的计划,遥之你可以举告我,我不会阻拦你,但你若是想劝我终止计划,我也还是那句话,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