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眼看毫无悬念,可是有葛时简在场。
他觉得不能仅凭尤杏花一面之辞,就算已经在霍赴峡家中搜出了罪庶杰的信件,纸上所书,称已听淮王之令行事,肇兴了绵谷军户叛走,特知报淮王可行下一步计事……葛时简却觉这样的“罪证”太过“明凿”了,试想要是绵谷变乱,真为淮王杜授意霍赴峡、罪庶杰肇生,霍赴峡见淮王杜受疑,意图说服吴顾昭起事,然而仅仅一个右都统,一个御前侍卫,就有把握成事?
这未免,太荒谬。
司马权当然要反驳葛时简的质疑——淮王杜已被软禁,霍赴峡为淮王杜心腹,唯有孤注一掷,霍赴峡担都统之职,且明知今日天子打算设宴款待高丽使臣,宴上,护侍帝君身边二卫,一人为霍赴峡,另一人也可由霍赴峡从侍御之中指任。
吴顾昭要是为霍赴峡所说服,两人与官家最是接近,且能够携剑以防变生不测,大有机会挟持得逞,众侍卫因必须顾忌天子安危,如何敢与两名逆犯相争?他们挟持君帝,就可要胁释放淮王杜,救得淮王杜,一路投奔辽国,岂不得一条生路?
葛时简又问:“那封署名为罪庶杰的书证,霍赴峡读后大可付之一炬,何故存留?”
司马权争论:“往往谋逆者,所图无非权利,霍赴峡虽为淮王党徒,难免不会担心遭遇过河拆桥,留得书证,自是为了提防淮王杜食言。”
“就算凭尤氏的证供,吴顾昭反悔,为霍赴峡灭口,但只要淮王杜招供,霍赴峡依然罪责难逃,哪怕他没有帮手,也必须铤而走险,那么他为何会使御侍去吴顾昭家中察问?他应当明白吴顾昭遇害一事被揭发,且还牵连了兴国公,官家今日必会亲审,设宴款待新罗使臣之事必会延后,霍赴峡又哪里还有贴身护卫的机会?”
“葛少尹也太想当然了。淮王杜若然招供,必当极刑,霍赴峡又何需急于今日便铤而走险呢?他并不担心淮王杜会认罪,却无法掩盖应当入值的吴顾昭无故误值,他身为右都统,岂能不问?
试想吴顾照要不是已生提防,留下尤氏这么个人证,老夫为霍赴峡所陷害,替他顶了杀人之罪,还让淮王杜得以脱身,霍赴峡便大有机会蒙蔽圣听,日后还怕没有机会弑君么?”
“事涉亲王罪否,断不可以猜测及一婢女片面之辞定案,臣建议,官家当亲审嫌犯霍赴峡。”葛时简仍然坚持。
“葛少尹断元家一案,不也是仅凭供辞定罪?”司马权也是恨极了葛时简这绊脚石。
“元家之案,梁氏为被告,她的认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