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对于淮王及霍赴峡的指控存在太多疑点,湘王昨日在御前,一声不发,片言未露,袖手旁观是非不问的态度何其显然,而今日湘王特意来见下官,难道不是劝阻下官也不闻不问么?”
“葛少尹看来是知道我为何在这事上,守口缄默啊。”晏迟笑了一笑。
“无非是揣度圣意,明哲保身,又或者湘王才是这起事件的操局者。”
“我要是操局者,就不会露出这许多破绽来让葛少尹洞察了。”
“湘王既然承认了淮王杜确然清白,那么就省却了劝阻下官的一番辞论吧,湘王非言官,更不掌律判,下官自知不能逼请湘王担当份外之事,也深感湘王今日相劝的好意,不过下官职责所在,无法明知天子冤害手足宗亲而沉默缄口,只好辜负湘王的好意了。”
“葛少尹这是明知事不可为,还一定要跟淮王杜同生共死么?那我可得问葛少尹一句话了,少尹是社稷之臣,还是淮王杜一人之臣呢?”
“社稷将生阖墙之乱,怎是关系淮王杜一人生死?”葛时简的神情越是凝肃:“淮王若被陷害,太子储位势必不保,我不知兴国公为何要陷害淮王,使储位之争又再掀生,可兴国公既然能置亲外孙的祸福不顾,必定是贪谋更大的利益……”
“葛少尹是想阻止淮王杜一案牵引出更大的震动,但少尹在此时力保淮王杜,无非是给司马权机会,把少尹也打成谋逆罪徒,搭上自己的性命,却于事无补,这可是智者所为?”晏迟打断了葛时简的话,因为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葛时简的想法,葛时简对此案的坚持,无非是看明白了羿杜一死,必会累及储君,断定淮王一案只是储位之争的序幕。
晏迟觉得像葛时简这样的人……可惜了生逢末世。
“葛少尹断案公允,为官清正,声望于仕林于民众都有莫大影响之力,奈何越是如此,就越为司马权等不容,君若也被谗害,对于朝廷的质疑及声讨将立时迸生,于时局于社稷可有半分好处?葛少尹若信我,就给我少许时间,我能担保不会让司马一党得逞,官家现在确信淮王杜早怀异心,是因看不透司马一党的贪欲,我可予君一诺,不需要太久,官家就能意识到司马一党才是病灶疮毒。”
“淮王枉死便是代价么?”
葛时简有时真恨透了权场,为了大局不得不舍弃个体性命的所谓规则,但他厌恶权场却只能立足权场,无法做到彻底脱身遁于林泉,任由得权场之患危及国祚,眼睁睁的,让无辜百姓最终承当祸殃。
“淮王杜与绵谷之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