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夫人都觉甘拜下风的人么?幼娘许是在老夫人面前强横,在我跟前,却贤惠端庄得很。老夫人是有福气的人,可惜却不知惜福,我看老夫人自己的报应很快应到了,就不用再操心幼娘的日后了,老夫人请回吧,今后再别带着你娘家的晦气人来玷污我的门楣,我还没死呢,总不至于护不住幼娘,让她生受老夫人的虐待。又或者是老夫人先是咒死了亡夫,紧跟着也打算把我也气死?我虽羸弱,无能,却还受得住这点子闲碎气,不至于让老夫人称心。”
王老夫人灰头土脸的带着马氏撤退了。
一口怨气也只能在司马环听不见的地方才敢喷发:“我咒死了羿杜?司马氏这是不满太后及官家的裁决么?!还是自恃着她为太子的生母,以为还能够颐指气使!她也不想想,羿杜负着的是什么罪名!!她一个大逆之犯的孀妻,竟然还胆敢这般辱我!!!”
马氏却一声都不敢吱了。
哪怕太子也死了,可司马氏毕竟是司马氏,太后的嫡亲侄女兴国公的掌上明珠,就凭这个她也能挺直了腰杆耀武扬威。
姑母真是老了啊,连这点厉害都看不透了么?别管司马娘子是怎样的态度,可都不敢还以厉害的。
她只能等王老夫人怒气消减了,才道:“姑母,妾身诧异的是司马娘子为何这样维护覃芳舒,刚才寻思了寻思,应当是覃芳舒背地里先中伤了姑母,所以司马娘子才说姑母咒死罪庶杜的话,既然司马娘子对咱们已经有了成见,姑母日后可得提防着再被覃芳舒挑拨离间了,别管司马娘子认不认可罪庶杜的罪行,横竖她有太后、官家的包容,世人怎么看待她又有什么要紧呢?”
“司马氏被赦免就罢了,太后为何连覃芳舒都不追究了?”
马氏叹了声气:“多半是湘王早跟太后达成了一致,条件就是赦免她,难怪覃芳期明知道罪庶杜将有大难临头,却半点不为覃芳舒的生死担忧呢。”
马氏极其的悻悻。
可不管是她,还是王老夫人,都只能打消利用芳舒的处境谤坏芳期无情无义的念头了,自也料得到湘王长女的周岁宴上,旁的宾客没人敢找芳期的晦气,王老夫人就立时“称病”,她可不想再去看芳期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芳期料到老夫人不会来,却没料到长嫂会来赴宴,一见董氏,赶紧上前掺扶:“嫂嫂身子这样重,连坐多一阵子都会引发腿脚肿胀,原该好生将息的,为了婵儿这么个丁点大的小丫头,辛苦走这一趟,让我怎么过意得去?”
“我这怀相不好,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