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未可大觉安慰,擂了丁文翰一拳头:“好小子,我总算没看错你。”
也是他第一个发觉了晏大王,赶紧笼络:“殿下来了!殿下快些入伙,覃侍郎已经分不清敌友了,他原本跟咱们是一头的,只恨陈世子把他忽悠了过去,陈世子真是奸诈,是他第一个下的战书,还用挑拨离间的法子,胜之不武!”
陈维跟晏迟也算有点交情,喝过几场酒,只遗憾从来不曾尽兴,他一时拿不准晏迟的深浅,却也觉得今日是一试深浅的好机会,很痛快的一挥手:“覃侍郎垫后吧,让我先会会对方的急先锋。”
结果就是,今晚的白玉堂,陈维居中,左手搂着覃泽,右手搂着丁文翰,三个人放声高歌了半个时辰。
覃敬也喝过量了,也只能留宿在湘王府,他虽然在宴厅上没有失态,只被掺扶去了客房,却直着嗓子喊周小娘来照顾,覃牧怎么安抚都没有用,逼于无奈只好大半夜的遣人回太师府将周小娘接了来,覃敬却又不需周小娘照顾了,搂着覃牧的脖子放声大哭,嘴里讲着“好兄弟最可靠”的车轱辘话,还要跟覃牧喝个不醉不休。
儿子高歌爹痛哭,李夫人、周小娘外加一个董娘子,三个女子面面相觑无可奈何。
晏迟一点醉意都没有。
他还替大舅兄把了脉,确定大舅兄没有因为醉酒而伤身体,才看着覃泽喝了解酒汤后才道了晚安,回到清欢里,就发觉芳期像是刚哄得薇儿睡熟了,正替她掖好被子,才从榻边沿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