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先生高才,留在临安不愁没有大展拳脚的机运。”
“胡公一直知道许某,志不在朝堂,还在明山大川名胜古迹,若非当年要积蓄周游四处的盘缠,也不会自荐为吏员赚取俸钱了,许某关注时政朝局,无非是为避害而已,那点看法着实算不得什么,更论不上才干二字,司马公为太后族人,虽一时受挫,也无非短暂蛰伏而已,司马公其实不需要许某的佐助,只不过因为心中郁郁,才给了许某开解的机会罢了。”
他去意已决。
能不决吗?司马极很快就要送死了,他不走等着被一锅端?
又说刘氏,死去活来的抽搐了一番,终于把她所受的委屈添油加醋说完整了,司马极这个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觉得理应“奉献”给宠妾的人,当然会与刘氏同仇敌忾,一边安抚着刘氏,一边冷笑道:“放心吧,晏覃氏得意不了多久,就连晏迟也是死期近了,你今日所受之辱,来日我必千倍万番加诸晏覃氏身上!”
这话刘氏却听得耳朵都已经起茧子了,她翘着嘴,倚在司马极怀里,手指头在胸襟上顺着绣纹直抠,轻一下重一下地撩拨:“官人总这样说,只眼看着湘王却水涨船高,覃氏也越发耀武扬威,究竟妾身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亲眼看着覃氏死无完尸。”
“许先生剖析得透彻,羿杜这一死,大娘娘必不容太子久活,可要动太子就得先动陈皇后,要动陈皇后就必须先动晏迟,官家就算信任晏迟,也不可能保晏迟而弃我司马一族,与生母决裂!
只我寻思着,宋国公未必真愿意久居在司马一族之下,对于这位大宗正,我到底是要比许先生更加了解,仅是消极等待日后恐怕不能安枕无忧,许先生的计划太保守,我一直在考虑应当更主动些。”
“如何主动?”刘氏问。
正在这时,胡洁劭求见,司马极想着小舅子似乎特别“执着”着对刘氏的厌恨,他也不愿就这件事与小舅子再起争执,就让刘氏先走,这刘氏偏生有个嗜好就是听墙角,拐了个弯就把耳朵帖在了榭窗上,仆婢们也明知家主对刘小娘的行为一贯放纵,便是瞧见了也当作眼瞎。
胡洁劭没见着刘氏,也不好再讲姐夫后宅的是非,无非是说了许延将要辞行的事。
“人各有志,强求不得,我看胡先生连成家的愿想都没有,分明习惯了闲云野鹤渡日,拘着他在临安也荒唐,这些日子以来多得他剖析态势我才有如醍醐灌顶,不如就以一笔路资当作酬谢吧。”
“许先生的看法,现而今姐夫应当无为静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