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真的生了变故,湘王看来是真决心力保太子了,要若太子是环儿亲生,我是巴不得的,可太子分明是覃姬所出……环儿心肠好/性子软,至今还不忘和羿杜一场夫妻,但她却被晏覃氏和覃氏姐妹两个利用!”
“弟妇快看,覃妃往那头去了,不知是不是往妆闺!”
大卫的风俗,把新嫁娘的闺房称为妆闺,新妇要在这儿完成出嫁前最后一次梳妆,当新郎倌未来亲迎前,一般也会在这里接受宾客的祝福,此时未到吉时,王嘉慧已经妆扮妥当,喜滋滋地坐在那里听着姐姐妹妹们说吉利话,听闻有宾客到,她才作出羞答答的模样,早前时兴国公夫人和胡大娘子已经来祝过吉了,这让王嘉慧的心情更添快意,听闻又有贵客至,她垂着头抿着唇,猜着就快入内的不知是哪家官眷。
新妇为大,无论来谁妆闺祝吉,王嘉慧今日都不需起身行礼的。
进来的是四个年轻妇人。
她们的丈夫都是王烁的下属,今日虽说并不是尚书府的喜宴,但并不影响客人们把王嘉慧当成是尚书府一支的闺秀奉承,这几位妇人一句接一句的话,既是称赞了王嘉慧的才貌风仪,又把这桩姻联说成是天作之合一双两好,还祝愿了今后举案齐眉琴瑟合谐,王嘉慧不需要搭腔,自有喜娘谢吉。
四个妇人还没走,又有贵客至。
王嘉慧稍稍抬眼,差点没维持住羞答答的作态。
覃芳期怎么来了?!
芳期虽有闹场子的心,却自然不会当众做出闹场子的事,她带笑看了看王嘉慧的妆容着装,也说了几句天作之合的吉祝,又笑着强调:“周家七郎是芝兰玉树,非他这般仪表堂堂实难般配王小娘子,一阵间新郎摧妆诗也必有佳句,咱们可都等着拦门礼后,一睹新郎风采文才。”
王嘉慧心里未免就犯起了嘀咕。
覃芳期是绝对不会盼我好的,叔祖和父亲谁都不会往湘王府递邀帖,她今日怎么会来?来就来了还特意往我的妆闺祝吉,她怎甘心为我添光助兴?她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总不会是……这场婚事还会生变,她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吧?
王嘉慧就开始如坐针毡了。
打听着打听着,周七郎依着吉时来亲迎,吟罢了摧妆诗,“闯”过了拦门礼,拜谢了岳家亲长,已经往妆闺来了,王嘉慧一颗荡悠悠的心才缓缓安定,接下来的步骤是婢女执扇,挡在她的面容前,她得先受周七郎的揖礼,而后被兄长背着上花檐子。
却扇,新人面会,是得至男方家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