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忽然惊觉一般,极不自在的笑问:“看祥佳郡主现下的情形,玉体竟似完全康复了。”
“早就没有大妨碍。”芳期淡淡一句。
“湘王殿下真是好医术。”
“外子擅长的并非医术,不过是学了些解毒之术而已。”芳期仍是淡淡的。
张氏就收了笑容:“湘王妃将妾身坑得好苦。”
芳期没接话,面无表情看着张氏而已。
“当日在王宅喜宴上那一番话,韦夫人说给了王妃知情,王妃信以为真要重惩妾身,多得殿下维护……可王妃一恼,竟置气回了本家,只怕今后对妾身的猜忌是不会打消了,妾身今日请求湘王妃来此相见,便是想求湘王妃还妾身清白,妾身自问从不曾对湘王妃不敬,还望湘王妃可怜妾身的艰难处境。”
“洛王妃待孺人一直信重,反而对我颇多成见,怎会因为我那三两句话就真忌恨孺人了?孺人可别往我身上泼污水。”芳期不为所动。
张氏急得眼圈都红了:“王妃从前确然并非多疑的性情,只是最近不知为何易躁犯疑,尤其前番湘王妃看望时,妾身因心忧王妃的伤势,随着湘王妃的话劝导王妃让湘王府的女使诊疗伤处,惹得王妃动怒,湘王妃告辞后妾身便挨了王妃的训斥,再经后头一番话,王妃越是疑忌,妾身至今百思不得其解,一再琢磨当日王妃与湘王妃间的交谈,越琢磨越觉得怪异,不仅王妃的情态古怪,就连湘王妃也是大不如常。”
芳期把张氏看了好一阵,才终于露出了点笑容:“孺人难道从来就不觉得古怪么?洛王一直不涉权场,哪怕是提出过继宋国公的孙儿为他的嗣子,这也是因为膝下无子后继无人的情理,怎么忽然就跟王尚书来往频繁了呢?我琢磨着,莫不是洛王也动了夺位的念头?毕竟官家没有亲生的皇子,罪庶杜动了贪欲,洛王同样是先帝的皇子,难道心里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殿下绝无那等念头!”张氏花容失色,赶紧分辩:“殿下与王尚书来往,无非是因宋国公的缘故……”
“我有几句话,不知道孺人听不听得进去,但孺人今日既然请我来此,我就当孺人还算是有主见吧,先说来,孺人不妨一听。”
“妾身洗耳恭听。”张氏毫不介意芳期打断了她的辩解。
芳期慢条斯理道:“洛王无子,这是洛王的命格,与洛王妃及孺人等等无干,不管洛王有无想法夺位,一个无子之人企图将官家取而代之怎能让群臣信服?就算有宋国公、王尚书支持,难不成罪庶杜就无人支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