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镇江侯、辛相等等臣公,大娘娘已经下令将负责筹建围场的官员逮捕审讯了……官家原本第一个想要召见的就是殿下,大娘娘不允,这时又允官家相召殿下,或许是……”
晏迟摆了摆手,笑眯眯的看着潘吉:“听说潘内臣最近纳了个美妾啊。”
潘吉:……
脸皮子一红:“嗐,奴婢娶妻纳妾,求的无非是身边多几个知冷知热的人罢了,并不看重容貌,殿下可别奚落奴婢了。”
“我只是不满而已。”
潘吉:???
“潘内臣纳妾之喜,却忘了邀我去喝杯喜酒,我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这件事,我就想潘内臣与我本是有来往的,难不成是我嘴巴太招嫌,什么时候开罪了潘内臣竟还不自觉?可先前听潘内臣那番提醒,就知道是我多心了,那我又觉古怪了,潘内臣既还念着我的好,怎么就吝啬起一席酒菜来?”
“殿下可真是诙谐。”潘吉长长地吁了口气:“奴婢纳妾算件什么事,无非是宴请了几个同僚乐上一乐罢了,怎敢惊动殿下光临?往前就连官家都还冲奴婢叹息了,说殿下未成亲时,总还乐于与官家饮谈的,殿下娶了王妃,官家召请殿下入宫,有十回,殿下得推脱个七、八回,奴婢是什么人物,更不敢扰殿下了。”
晏迟才没再继续调侃。
这座猎宫的兴建,半年就赶促着落成了,自然不会建得像其余别宫游苑一般富丽堂皇,略显得有些简朴,然而高梁阔堂,飞檐翘角,皇族的气派还是不失的,乾元门一路往里,白石直甬伸入乾元殿前,司马芸是据宝座后的垂帘里,晏迟没有兴趣看她哪怕一眼,心里觉得好笑:羿栩差点就没命了,太后倒是借此时机以垂帘问政示人,仿佛羿栩已经死了似的。
“免礼、赐座。”
宝座上的皇帝脸色还是苍白的,整个人都疲惫不堪,瘦长的手指在半空中晃荡几下,收回来抓着膝盖,他其实很想单独召见晏迟,问问这个心腹那些狼群为什么要袭击他——只袭击他一个人!!!
他被吓坏了,隐隐的想起来似乎什么时候听说过恶狼吞人的惨事,却又想不起来具体细节,他觉得救命恩人晏迟肯定知道得比普通人更多,但直觉这件事不能刨根问底,让更多人听闻真相,可太后却偏偏要公审公察,他没那么多心力去跟太后辩争,他就想着尽快让太后满意,然后再跟晏迟私聊。
司马芸却因为“免礼、赐座”四字心中一梗。
就连她的外甥,今日负责督礼的安义侯都未得赐座,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