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便没了疑问,知道这秦氏就是洛王使出的“障眼法”。
她便回应道:“王妃的脚伤倒是好了,不过又不慎着了凉,再兼着韦夫人最近身上也不舒坦,王妃还想在家略尽女儿的孝心,劳你也替王妃带话给大王,还望大王体谅。”
秦氏应了,又笑着道:“不知古娘子可能请仙蕊女使来一趟,仆亲手做了一个香囊,不是什么贵重物,就是添进了花草房的鲜花香草,想送给仙蕊女使带着玩。”
古氏一听这话,立时又心生提防:“你与仙蕊相熟?”
“仙蕊女使常往花草房去,对仆很是照顾,仆因着女使的缘故,尝到了不少王妃院里的蜜饯茶果,仆也拿不出更好的回报,便是这个香囊,也是借花献佛呢。”
“仙蕊这会儿子不知逛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哪里寻她,不如这香囊由我转交给她吧。”
古氏拿了香囊,先找到了仙蕊,一问,仙蕊倒是连连颔首:“原来是秦婶子,难得她还想着我,我那时听她说什么花配着什么草气息芬芳,先提了若秦婶子得空给我做个香囊,她还真惦记着呢。”
古氏就打消了猜疑,横竖那秦氏又没与仙蕊碰面,不怕仙蕊向她透露什么。
洛王仍然会乔装前往柏家。
这一夜,飘起小雪,洛王衣上带着几分寒意,他除下了外氅,又用温水浸了手,喝了盏热茶直到觉得身上的寒意完全缓和了,才肯入内室去见他的王妃。
虽然,柏妃不肯和他亲近。
但就这样隔着方桌,一人在一端,洛王仍然会担心他身上的寒意引起柏妃的呛咳。
一入冬,只要稍受寒凉,柏妃便会呛咳,柏妃怀这一胎并不那样稳当,戚先生说如果引发咳疾,就有可能造成小产。
“司马极已经中计了?”柏妃问。
灯光里,她仍然坐得端端正正,挺直的鼻梁清冷的眼睛,洛王这样看着,恍惚有如看见了一把寒气森森的利刃,他心里很难过。
这不是他记忆里的妻子。
记忆里她会温温柔柔的笑,兴起时还会哼唱着小曲,人后会向他撒娇,哪怕在人前看向他的眼睛里也有热情,但阿屿死了,她就彻底变了,他为此悔不当初,但她不肯原谅。
可虽说早就习惯了她的冷漠,但难以习惯的是,越来越杀伐绝断的妻子。
洛王不由也坐得端正了。
很无奈,还很无措,他其实一直看不清前路,他对人生完全丧失了把握,但生杀荣辱,无论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