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令:“不久,我们将发动兵谏,需要吴指挥使配合,他把守延和门,带兵可直入福宁殿,我以为当今天子弑父篡位,罪证确凿,而晏迟便是他的帮凶,羿栩为防事漏,诛杀晏迟灭口,但他同样为乱臣贼子,已经没有资格再为一国之君,当禅位与我之嗣子。”
王烁成为了一只木鸡。
洛王笑道:“尚书公指控沈炯明的罪状,皆为捏造,实则经不得察,太后因为信任王公,竟然下令将沈炯明秘密/处杀,多亏羿栩忌惮晏迟,才瞒下了这桩事,可羿栩仍居帝位,又无能察实晏迟的罪凿,到头来必会迁怒尚书公。
尚书公若不投诚我与大宗正,就会成为谗害湘王的奸小,落得什么下场,相信不用我替王公剖析了。
我可承诺,只要大事告成,王尚书便将位及人臣,洛阳王氏因王公经营,重振声威,且历久不衰,什么司马氏,什么覃氏,都将如烟尘风散,被人遗忘,唯有王公一族,名垂青史,乃大卫中兴第一功臣。”
恩威并济。
已被逼入绝路的王烁根本没有选择,但并不代表着他不惶恐——毕竟,他从来没有想过谋逆,因为做这样的事,要么荣华富贵,要么家破人亡,这不符合王烁的“追求”,他的愿望是事事皆留后路,进可荣达,退则养晦。
没有选择还是难免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这回是马氏让王烁痛下决心。
“翁爹可还记得,太后曾经嘱令妾身私下关注沈炯明家中那位湘王府的弃妾蝉音?妾身虽说没办法与沈家直接往来,不过请托了妾身舅家表嫂的姨妹贾娘,因着她的大伯子与沈炯明交好,她倒是很有机会刚蝉音。
原本呢,蝉音对她也是设防的,没有吐露实情,只是近期,先是湘王府被围禁,再是沈炯明入狱,那蝉音走投无路,竟打听得贾娘与媳之间弯弯绕绕的牵连,请托了贾娘说情,希望我施庇她个容身之处。
今日媳与蝉音碰了面,原来蝉音竟不是为晏迟宠爱,而是得了覃芳期的恩惠,晏迟让她回沈家,是为了迷惑沈炯明。”
把王烁听得,那叫一个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