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里合伙,打算开一家漆器铺,这才开张,就被那窦况欺上门前讹诈,说要是不给钱,就治他们个里通敌间的罪名,儿子没了法,求我替他们说情,我也只好求老夫人,老夫人怎么说?讲不就是几个钱么,为此开罪了大娘娘不值当,那是几个钱么?
为了不被陷害,我家儿子几个人把店铺给低价转售了,还又借贷了百金,才终于让窦况满足,我儿子为了还债,只好冒着风险学人家跟船出海贩转舶来物,怎知一去不回,说是跟的那艘商般沉了,结果人财两空。
仆痛不欲生,只想着的确不敢向大娘娘讨公允,少不得只有忍气吞声,为了不丢自己的差使,让家境有如雪上加霜,在老夫人跟前连抱怨都不敢抱怨一句。
过去我只以为是太后和司马家的恶行,今日才明白过来还有洛阳王氏从中作祟,我着实没办法还在老夫人跟前强颜欢笑,听她夸耀洛阳王氏如何如何,本避得远远的,就指着等司马极、王烁人头落地那日,抱着儿子的牌位去刑场,也好让我那苦命的儿看看害死他的人也没落得个好收场。
怎晓得,老夫人今晚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我,已是半夜三更了,还把我叫来,先说一番,知道我儿子短命,留下一个小儿去见了阎王,还欠下一笔债还不上,要是不赶紧想法填了窟窿,被追/债上门,况怕是连房子都保不住。
老夫人说她发善心,可以帮我家填上这个窟窿,还许我把孙儿接来太师府,老夫人说她正好有空闲,能帮我看顾孙儿,可话锋一转,又告诉我,不久后湘王妃所生的小郡主就会被接来太师府,令我想法子让小郡主夭折,老夫人这是要用我的孙儿要胁我杀人害命,我一时再忍不住,才说了实话!”
覃逊实在不知应当拿这仆妇怎么处置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