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其实刚睡不觉——昨晚,他跟安义侯喝了个半醉,醉醺醺的回来,又跟自家的美妾云雨欢好一番,尽兴之后总算才有了睡意。
结果就被扰了美梦。
听“心腹”一番急吼吼的话,石柯极不耐烦地打了个呵欠:“没什么大不了的,原告不就是个区区商行的账房先生么?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安义侯可是兴国公的外甥,被告那几位,又是安义侯的好友,且姓尹的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嘛,人家不过和他争执了几句,他自己的婆娘喝药死了,他居然诬赖讹诈,还胆大包天敢去临安府衙闹事,这不是送在了兴国公手上?”
石柯继续回去睡他的觉了。
这位虽是科举出身,但本质就是个纨绔膏梁,他的祖父石龚过去还有爵位,但并不是世袭罔替,纵然如此,羿承钧初登基时,急于旧臣的支持,石柯就趁那时机混了个明经出身,一步步的,混到了赤县县令的美差,不过他别说治政之能,就连权场上的利害都糊涂得紧,过去未得兴国公赏识,现如今也只以为司马一门余威不倒,早晚还会东山复起,更兼着安义侯又亲自来打过招呼,石柯寻思着无非就是整治个平民百姓,能有什么风险?
这还是安义侯第一回为了手下来招呼。
因为这回毕竟闹出了人命。
过去那些个平民,虽受辱,却是大气不敢吭,原本息事宁人才是“真理”嘛,刘力讷万万没想到丑妇“朱氏”居然这样大的气性,来了个服毒自尽。
他虽不会因此慌了手脚,不过还是比过去要上心几分,盯着那尹有余,尹有余前脚才往仁和县衙递了状子,刘力讷后脚就听说了,这下子更加火光,来找石柯打招呼的目的,居然是仍然誓将尹有余逼离临安。
状告无门,哈哈,这真是有了大趣了。
怎料到,窝窝囊囊的尹有余这回竟然胆敢连仁和县令也一起状告!!!
刘力讷真正感到焦急的是,那几个地痞竟被葛时简逮拿问审,而且葛时简还亲自登门,直说命案涉及安义侯,需要安义侯配合询案。
刘力讷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回是捏豆腐不成捏到了一枚铁板栗。
棘手了,大大的棘手了。
葛时简不好惹,他那老爹更不好惹,威逼葛家父子的事刘力讷根本想都不敢想,就算对石柯,他也只能是奉承讨好的作态,硬话都不敢撂一句,这下子要怎么办才好?
刘力讷不敢见葛时简,走后门溜出去赶紧搬湘王这个救兵。
为什么不找司马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