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拳头砸下来……
挨不住的啊,连小命都要不保了。
赵春心四处看,眼中一亮,连忙拉扯余琴操的衣袖:“阿姐,看,袁郎君也在,袁郎君可是阿姐的知音。”
余琴操扭头一看,呀,可不就是袁子高?这位不是去游历了么?什么时候回的临安城?
连忙楚楚可怜地向袁子高靠近:“袁郎君,快些救我。”
袁子高其实并不是醉生坊的熟客,只不过偶然与余琴操结识,听了余琴操的一首曲子,为其精湛的技艺所动,一番畅谈音律,颇有偶交知音的庆幸,于是乎常来常往,两个人间,更像是君子之交,横竖袁子高是不把自己定位为欢客的。
他现在很严肃。
“我今日是特意来寻余娘子的,正是听闻余娘子言说湘王妃粗俗贪婪,袁某想问,余娘子是否只凭道听途说?”
余琴操更慌张了:“单夫人送礼时,妾虽不在当场,可单夫人的话是由蝉音转述给妾,妾当然信得过单夫人和蝉音,湘王妃妒悍,不容蝉音,能不粗俗?若说不贪婪,堂堂一位亲王妃却行商贾事,与民争利……”
袁子高冷笑。
“湘王妃的确行商贾之事,袁某近年来游历福建各州,深有体会,不少民众都因湘王妃的商行获利,他们固然是出卖劳力,辛苦一场,可湘王妃给付的工钱却是其余商行的十倍有余!他们不识字,不会算筹,赚取的工钱却比普通掌柜、账房还要多,他们因为受雇于韶永行,不愁吃穿,不惧病痛,只要尽了本份,就能安居乐业!”
围观的群众顿时高声附和——这位郎君驳得好!!!